她仰着下巴,像只骄傲的小孔雀,陆昀长臂一揽,瞬间就颠倒次序,二人之间换了位置。
陆昀按着她的后脑,俯身亲吻了下去,从浅浅啄吻到被他亲的头皮发麻,燕鸣歌绞着腿扭着腰像朵菟丝花般攀在他身上。
她晕头转向的被人拥在怀中,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却还记得自个放在心里的思量,软着身子起来把人推开,有气无力的道了句,“我今日身子不舒服,你离我远些。”
瞧她,又说哄人的话,陆昀笑着摇头,修长双腿一迈,轻而易举地将人捉住,下巴抵在她脖颈,故意吹着气温声问道:“那不如,表哥让你舒爽舒爽?”
私心里,燕鸣歌是想的,毕竟男色当前,又怎能这般容易拒绝。
可自个先前才说的话,又不能不作数吧。
就在她心里还打着鼓,陆昀就又深不知鬼不觉攀了上来,把人箍得极近,难以挣脱开。
燕鸣歌被她坚实如山的壁垒抵着,像是一堵墙似的挪动不得。
就连她凝雪皓腕上的核雕狼头的菩提佛珠,几时掉落下又叫人偷偷顺走都不知道了。
也就是今日,燕鸣歌才算是知晓了这别寒苑的大有用处。
正房床榻里藏着两条轻薄细软的长绫,不知他从哪里摸到的,又将那些花样尽数应在她身上。
等得燕鸣歌沉沉睡去后,陆昀把人拥在怀里,给她当了一夜的汤婆子,替她捂手又捂脚。
只是人才走,燕鸣歌一伸手摸了个空,便也醒了。
手腕上的佛珠没了,她便知是叫人顺走了。
这串佛珠是她好不容易才从霍昆手里得来的,可不能叫他偷偷拿走私藏了去。
也没顾上披上外裳,燕鸣歌赤着脚就出了内室,陆昀穿戴整齐正要往外走,见她醒了,只当是自个动静大吵醒了她,连忙快步走上前想要把人抱回去。
燕鸣歌却是不着痕迹地推开了他的手,肃容正色的质问道:“那串镶着核雕的狼头菩提佛珠呢?”
外边天还蒙蒙亮,她头一回起的这般早,为的就是这件事?
陆昀心中一口气险些提不上来,恍惚间,只觉得昨夜的郎情妾意缠绵悱恻都是假的!
眼见着他变了脸色,面色凝重,燕鸣歌也叫风吹的打了个哆嗦。
气归气,陆昀的目光下移,瞧见她蜷缩起的脚趾来,干脆把人打横抱起送进了内室里。
燕鸣歌打了个喷嚏,冷的她下意识的将手伸进他温热的胸膛中。
陆昀倒也没制止,把人放进被衾中正要走时,就见她扯住了他的衣角,急急忙忙的解释道:“你别生气啊,这串佛珠真的很重要,你先给我好不好?”
这样的说辞显然不能打动陆昀来,他猛地用劲撕毁了那截衣袍,淡声道:“生气?我哪敢啊,只是我当真没瞧见你说的佛珠。”
燕鸣歌狐疑的看他一眼,又确认的问了一遍:“此话当真?”
见陆昀点了点头,燕鸣歌这才像是松口气,“没生气就好,只是那佛珠平白无故的不见了,你当真没拿吗?”
拿自然是拿了,可量在她也不好搜他的身,那自然就没拿了。
陆昀一脸的茫然无辜,故作拈酸吃醋的解释道:“大清早的你为了一串劳什子佛珠,衣裳都不穿好光着脚来找,还冤枉人偷拿了,天底下怎有你这样薄情寡义的女郎!”
对于陆昀的控诉,燕鸣歌有些不知所措的回道:“那……那方才是我错怪你了,等你今夜下值了我再给你赔罪。”
陆昀矜持的点了点下巴,转身就走了,只是才出了别寒苑,满脸的怒气却是止不住了。
这串佛珠有什么了不起的让她这般宝贝的紧,等他今日查清楚了再来找她算账!
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