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燕鸣歌没了法子,只好让陆昀身边的长随去请父王,得知二人在外面偷偷喝酒,父王头一回对她发了脾气。
甚至还将她关了半月的禁足,这半月里,燕鸣歌盼着陆昀的来信或是像从前一样捎些小物件来。
只是她盼着盼着,也没等来陆昀半点消息,就在她还生陆昀的闷气时,皇伯父一道赐婚圣旨,将她和赵六绑在了一起。
燕鸣歌吵过闹过,除了被父王接着关禁足外,没换来任何成果。
就连陆昀的消息也是一点也听不到了,等她再被父王放出来时,得知陆昀外放苏州,做了正五品的苏州别驾。
还是在今年春,陆昀回京述职,因政绩斐然,辅佐有功,将苏州治理的富庶安康,永安帝擢他进吏部,任吏部右侍郎。
燕鸣歌从来没问他当年离京的真相到底是什么,只是今夜她好奇心作祟,驱使着她将陆昀灌醉。
三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足以让婷婷姝女变得骄纵跋扈,她打马游街走过大半个玉京,带着五大姓的纨绔子招猫逗狗,整日无所事事。
就连母妃看向她的眸中除了疼惜怜爱外,也有几分难以言表的悔恨。
犹记得三月孟春,陆昀骑着高头大马走过朱雀大街时,燕鸣歌呼朋引伴打马而过,遇见故人当做不识,反倒是转头与崔家弟弟谈笑风生。
燕鸣歌只当忘了从前自己有个清嘉温润,笑起来如沐春风的表哥。
只是世事难料,不过数月光景,她从高高在上的明惠郡主变成寄居侯府的表妹,且日后有得与他打交道。
燕鸣歌倚在罗汉床上,思绪纷飞不止,她总觉得这青梅酒没什么酒味,可眼下她怎么也跟着晕乎乎起来了,难道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她坐起身来,见向来端方自持的陆昀毫无仪态的趴在案上,便来了兴致。
环顾四周,瞧见书案笔洗上挂着湖笔,燕鸣歌就着端砚上残留的余墨蘸了蘸,执着笔向陆昀走去。
她信誓旦旦的扳起陆昀的额头,在上面落笔画了只乌龟,笔触断断续续的,画得不甚明显,燕鸣歌懊恼似的挠了挠头,最终还是掏出袖中素帕,为他擦净。
见他书案上笔墨纸砚齐全,燕鸣歌又有了新的伎俩,依旧是就着方才那只笔,她取了张桑皮纸,仿着陆昀的字迹落笔写下:
“愚兄今夜酒后失德,轻薄无行,唐突了表妹,丧身失节,蔑伦悖理……承蒙表妹不弃,愿委身于吾,愚兄定当痛定思痛,反躬自省……以图来日。”
写到这里燕鸣歌许是觉得难以启齿,索性停笔,又偷偷摸摸的去找陆昀的私章。
书案屉格都没找到,总不会是装在身上吧?
作者有话说:
我是存稿君(^3^)╱~~
今天是懵懂青涩的限定和醉酒表哥
6、心思
阒寂深夜,九枝灯照得主屋灯火通明,纤毫毕现。
燕鸣歌的视线落在他的身上,只是他伏案在前,似乎并不好找,为了方便搜寻,她使足了力气,将人一推。
醉得不省人事的陆昀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被她推倒在地,只是没坐稳的燕鸣歌被这么一带,也跟着往下倒。
眼见着差点就要摔到他身上,燕鸣歌连忙单手撑地,离他的胸口近在迟尺。
于是她便顺手牵羊似的点了点他硬邦邦的胸膛,从前他就想这样做了,只是那时他瞧着身形比现在单薄瘦削些,依父王的话说,便是浑身上下没二两腱子肉。
燕鸣歌虽然心痒到底也是知道礼义廉耻的大家闺秀,每回趁他不注意偷偷觑上两眼,便会脸红得滚烫。
今日得了机会揩油,燕鸣歌笑得眉眼弯弯,毫不客气地伸出纤白柔弱的手,一点一点的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