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知别寒苑里早已闹翻了天,发觉郡主好些时候不曾回来了。
映竹便悄悄去了寒蝉院瞧了,寻着个借口看望霄哥儿,当然看霄哥儿是假,寻郡主是真。
别看霄哥儿人小,却聪明着呢,见映竹眼生,他便提起了戒备之心。
听她说来寻姐姐时,更是不留情面问道:“你既然是姐姐院里的人,怎会不知姐姐去哪了?”
映竹好一番解释,也不知他信没信,但她总算是确定郡主不在霄哥儿这。
正当她如无头苍蝇到处乱撞,去熙和居向画春通风报信时,燕鸣歌带着浮翠,跟着李成蹊明目张胆的回了照山堂。
借着厢房换回先前的衣裳后,又由橙儿和浮翠帮着她梳了头上了妆。
与先前来时的模样虽有不同,可若不是仔细瞧,应当是看不出来的。
燕鸣歌换好衣裳的功夫,画春就带着映竹寻了上来。
李成蹊自然是拦不住画春的,只见她恭恭敬敬的向人行过礼,又问起郡主的下落。
起先他还未看出来,正要实话实说时,却是起了个心眼,多问了一句,“若没记错,你是世子院里头的?”
言外之意便是在问她做甚要管此事了。
正在画春准备措辞时,燕鸣歌带着浮翠推门而出,她声如朱弦玉磬,却透着泠泠寒意,“怎么,本郡主去往何处,还需向你回禀不成?”
方才就听到了外头的动静,燕鸣歌示意先别出声,倒是要瞧瞧画春找她有何要事,免得冤枉了人。
可她这般咄咄逼人,又如此爱管闲事。
倒是叫她不得不思量起塞进院子里的那四个婢女了。
陆昀的心思她猜不着也摸不透,可他若是想将她如笼中鸟般关在别寒苑里,她自当是不惜一切代价,也要离开的。
他最好是能给她一个合理的解释,否则不出三日,她燕鸣歌定会让他后悔的。
作者有话说:
阿鸢:大夫快看,那是我夫君!
陆昀:?
? 57、吵架
比及天黑, 冷月空悬,陆昀裹挟着厚重的风声入内,才系下大氅换了常服, 都没来得及用晚膳,就见画春急匆匆进门来, 将今日在照山堂的事说与世子听。
言罢,在灶上热过好些遍的晚膳,也是无需再用了。
他揉了揉眉心, 令墨洗招来管家门房, 一盏茶的功夫知晓了缘由。
若是要怪谁,似乎也犯不上。
因角门封着了,故而她不好再偷摸出府了,便将主意打到了李成蹊身上。
可她有事, 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来寻自个,而是找那八竿子打不着的表兄?
至于得知她去了医馆,陆昀换了衣裳,连大氅都没来得及披,就由车夫带着去了回春堂。
张老大夫年纪大了,一早就下诊了,陆昀却让砚台寻着借口,将人规规矩矩的请来。
是以砚台便杜撰了个病由, 说自家主子正在医馆里躺着, 且等着大夫来救呢。
人命关天的事, 张老大夫也没多想, 背起药箱就走。
只是等得张老大夫来了, 看见的却是端坐于上首的贵公子不慌不忙的候着他。
早在人还没来时陆昀就摸清了他的底细, 故而连忙请人上坐, 闲澹若漫不经心般问道:“不知张大夫今日坐诊时,可曾见到一双女郎,年纪不大……”
见他这打探的语气,张老大夫便知这人看病是假,找人是真,他连忙摆手,回道:“郎君若是无碍,就莫要寻老夫的玩笑了,我这一天坐诊行医见着的女郎没有上百也有数十,这……我哪里记得?”
陆昀挑了挑眉,蜷着手指叩了叩桌面,一哒一哒,并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