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在这个时候节外生枝,勉强让自己忍了下来。
“知道了。”
崔平山很满意地笑了下,又招招手,让她坐近点儿,坐到办公桌边的椅子上,这样好说话。
“我坐在这里挺好的。”燕棠没动。
崔平山也没坚持,而是指着她手边那本书说,“看过了没有?”
燕棠一瞥,发现是那本他盗了她翻译稿的文集,气血一瞬间上涌,怒火中烧。
他怎么好意思当面提?
她深吸了两口气才开口:“看过了,里面那篇中篇小说《空心人》的译稿,跟我之前发给您的一模一样。”
崔平山听见她这句话,竟然还笑了一下,“你看错了吧,我是认真改过之后才交给出版社的。”
“就是一模一样的,每一个字我都熟悉。”
“出版前的样书我也看过,每一个字我也都熟悉,没有错。你觉得是你对还是我对?”
燕棠双手紧攥。
她心里继续默念不要惹怒崔平山,不要增加新的不确定性因素。
见她低头沉默,崔平山又说:“有什么话好好说嘛,来,你坐来我身边。”
他拍了拍身旁的椅子。
燕棠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那椅子,犹豫了半天,还是站起来走过去坐下。
她离崔平山的距离很近,闻到一股茶叶和烟混杂的气味,桌上趴着一只含着金钱的紫砂蟾蜍,布满疙瘩的身体因为被茶水反复浇灌而附上一层厚厚的茶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