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口水。
所有的动作一气呵成,碗中的水竟没有滴出分毫。
崔大福微愣,憨厚的摸了摸头,笑道:“跟你那娇夫郎学的吧?城里人一惯讲究,我们乡下条件差,可不能兴那一套!”
柳长宁并不反驳,只是冲着对面之人笑笑,那模样竟不比平日的憨厚,多了几分灵动。
崔大福眨了眨眼睛,心中滑过一抹异样。
她愣神之际,聚在树荫下的大妇们便又开始七嘴八舌的说道。
“长宁啊,这回姨们可真的要说道一二。你们夫妻新婚燕尔,你心疼家中荡……夫郎,本也无可指摘。可我们女人再如何娇惯男人,也不能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如今已是伏天,你成日起早贪黑,是在嗟磨自己的身子呐!”
“长宁,你听姨劝,倘若为了换那一两贯铜钱,给自家夫郎买脂粉,把命给消磨的没有了,不值当!”
“是啊!更何况是为了那样一……咳,总之,侄女可别再犯傻!”
……
烈日当空,庄稼地里成熟的谷物热的佝偻了腰,农田内藏在菜叶中的蚱蜢,为这场盛夏歌唱。
大妇们在田埂上休息了会儿,见柳长宁无恙,这才纷纷扛着锄头回家用午膳。走的时候,不忘叮嘱柳长宁赶紧回家休息。
四周很快安静下来,柳长宁眯着眼,强撑着疲软的身子,一瘸一拐的走到农田不远的小溪河边。
一路走来,耳边是鸟鸣虫噪,入眼可及,是草丛,田垛,原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