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有几个,他还是知道的。

“宋先生不是独子吗?”

“不是。”

宋脩昀简短回完,便闭口不言,没有要继续解释的意思。

X也没有再问。

宋脩昀仔细的抠挖了许久,把魏尔得留在身体内外的污浊尽数洗净,跨出浴缸,穿上浴衣。

他没有再拒绝X的搀扶,步履虚弱的走回卧房。

X喂他吃了一碗粥和一些水果,把他安置在床上,而后依从魏尔得的嘱咐,重新将宋脩昀手腕和脚踝上的锁扣与床四角留下的铁链连接,最后为他盖好被子。

临走前,X用力的捏了捏宋脩昀的手,轻声耳语:“宋先生,再坚持一下,我会尽快想办法帮你逃离这里。”

“还有你的弟弟,如果他真的在F国……”恐怕已经凶多吉少了。

这句最大可能的真相X没有告诉宋脩昀,转而说道:“我会托这边的同事帮你留意。”

宋脩昀勉强笑笑:“多谢了。”

X走后,宋脩昀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梦里是一片粘稠的虚无,有他熟悉的紧张和恐惧将一切笼罩。

其实这不是宋脩昀第一次被绑架,在十五年前,十岁出头的他和家人出国度假时,不幸遇上了恐怖分子,他和弟弟作为人质被劫匪带走,囚禁在一艘货轮狭小的船舱里。

这次被救回来之后,宋脩昀就开始做噩梦,反复的梦见那段和弟弟依偎求生的黑暗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