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
魏尔得捂住秋知意的眼睛,不想让他看见自己此刻的迷惑。
或许,魔尊的大脑简单并不是因为蠢,他只是,无法理解许多事情。
在属于原身空旷无物的胸膛里,没有心脏跳动,也没有情感流转,所有的喜怒哀乐都只流于表面,只有最激烈的杀戮和性爱才能给予这具空洞的躯壳些许存活于世的感觉。
原身喜欢睡觉,睡觉的时候可以放空一切,自然也放空了胸膛里那股好像永远也填不满的寂寥。
这种空洞在清醒时尤其强烈,好像是每一个魔与生俱来的基因缺陷,无论吃多少的人、做多久的爱都无法填补。
在与秋知意双修之时,连接着两人神魂结契的纽带将彼此之间一种玄之又玄的感应交融。
空寂虚无的胸膛里好像隔着一层屏障,看见了不属于他的许多东西。
小白蛇在森林里小心翼翼地穿行,遇上野兽会恐惧,没找到猎物会饥饿,冬天来了会寒冷……
背着剑的青年修士把白蛇带回宗门,顶着诸多压力,成了修仙界第一个收还没学会化形的妖修为徒的剑修。
他时常把白蛇挂在身上,让不会说话的白蛇叫自己师父,教连手都没有的白蛇识字读书,解释晦涩难懂的经文古籍。
“你有名字吗?”
白蛇睁着豆豆眼望着他。
“我在秋天把你捡回来,你这般通透有悟性,还未正式修炼就会吸纳灵气,感悟到部分天地自然的意境,那就叫你秋知意吧。这名儿也好听,比你大师兄铁柱,二师姐翠花的名儿强多了。知意,你要好好修炼啊,等你会化形了,以后为师出门都带你去撑场面。”
……
都是些琐碎、普通、平凡的日常,清汤寡水,跟秋知意寡淡的性子很像。
可偏生就是这么寡淡乏味的生活碎片,让魏尔得觉得填补了几分从出生起便挥之不去的空虚感。
他想不明白,为什么低贱的蝼蚁会给自己带来除了饱腹和泄欲以外的满足?为什么秋知意心中的情感情绪和自己截然不同?
秋知意那样平和却又真切实在,像是清澈又解渴的水,而他表现出来的大喜大怒却从来没有真切地在心里留下过痕迹,就像是虚假的空壳,就像是无根的浮萍。
秋知意扒下脸上的手掌,继续骂:“堂堂魔尊,生来便是半步飞升,你的起点是多少人可望而不可及的向往,你却满脑子只有这些腌臜下作之事,活了万年依然还是半步飞升。魏尔得,你有什么资格瞧不起逆天而行刻苦修炼的普通人?最该被瞧不起的是你!”
魔尊最好面子,秋知意的话不脏,但句句精准戳在魔尊肺管子上。
心头的愤怒快要席卷理智,被魏尔得生生压下,他怒极反笑,往上挺了挺腰胯:“你如此激我,是想要求死?”
秋知意咬牙忍住呻吟,暗想:魔尊确实长出脑子了。
他确实想要求死。
魏尔得利用绝杀阵不会伤主的特性躲开死局,但若是阵主亡故,无主之阵可不会再认和他结契的道侣。
“秋秋,你咬着我鸡巴还不忘算计我的样子真可爱。”魏尔得脸上带笑,笑意残忍,“是刚才还没爽够么,还有心思想别的事。”
他说着,抱着秋知意站起身。
插在菊穴里的大肉棒随着起身行走的动作在穴口进出摩擦,电流般的刺激再度通感到秋知意前端,爽得他夹紧魏尔得的腰,连尾巴都紧紧缠住了魏尔得的腿。
魏尔得把埋进肩窝的秋知意挖出来,勾着他发颤的下巴:“现在绝杀阵对我无用了,其余的阵法封印于我而言,破开不过是时间问题。等本座破阵离开,第一件事就要去灵虚宗的传道大殿,当着你门派所有弟子门人的面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