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昌信君!阿得,别哭,寡人去替你撑腰!来人,备轿!”
魏尔得借着收拾衣冠的由头落后魏王几步,等魏王一走,寝宫里就只剩下他和轩辕懿两人。
轩辕懿还被绑在木架上,双腿大敞,露出刚灌完肠的菊蕾,粉中透红,颤颤瑟瑟。
他低垂着脑袋,死咬紧下唇,眼尾发红,泪痕犹在,脸上尽是难堪之色。
魏尔得走近。
轩辕懿头垂得更低。
魏尔得看见他被绳索绑缚的脚踝已经勒出血痕,鲜红印在他白皙的皮肤上,分外惹眼。
魏尔得先捡了地上的衣服盖住轩辕懿赤裸的身体,然后拔出腰间短刀,劈断捆绑轩辕懿四肢的绳索。
没有听到预想中的奚落嘲讽,轩辕懿有些错愕地抬头。
他只看了魏尔得一眼,看见还是那个熟悉张扬的家伙,板着不可一世的臭脸,便又匆匆偏头错开视线。
此刻的狼狈,让轩辕懿根本不敢直视魏尔得,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别傻愣着,赶紧穿好衣服。”
魏尔得催促。此前他素来对轩辕懿没声好气,此时也不好将态度转变太快,依旧是冷硬的调子。
但这份如常的对待反而让轩辕懿自在几分,他赶忙动手套起身上的衣服。
这还是魏尔得头一次看见轩辕懿如此青涩稚嫩的一面,不是伪装的娇羞,也不是疯魔的癫狂,他脸上的意外和感激混着劫后余生的庆幸,以及被魏尔得撞破赤身裸体的窘迫羞耻,复杂矛盾又别扭真实。
大概是还没能从刚刚经受的凌辱里完全缓过神来,轩辕懿反应有些迟钝。
魏尔得忍不住伸手捏了一把轩辕懿还没退去婴儿肥的脸颊,压低声音道:“一会儿跟紧我,出了宫门就骑马从后门绕回昌信君府,到我的院子里躲着,知道没?”
轩辕懿立马明白魏尔得是专程回来救自己了,他脸上意外更甚,脱口问道:“你母亲当真病重了?”
魏尔得被少年还没完全变声的气音吹得耳朵痒痒:“你在担心我?”
少年版的轩辕懿,棱角还未磨出,清秀俊美的脸上透着稚嫩圆润,张着一双大而水灵的眼睛,里头有羞有急,像是只涉世未深的猫儿,情绪都盛在眸子里:“欺君可是死罪!”
“我没欺君,我母亲确实病重了。”魏尔得收了笑,将随身玉佩塞进轩辕懿手心,“拿着这个,免得我院子里的下人不长眼。”
魏尔得说完追着魏王的行驾匆匆离去。
有他在前面开路,没哪个不长眼的侍卫敢拦轩辕懿。
轩辕懿依着魏尔得的嘱咐,一出宫门,便看见魏府的书僮牵马在路边等候。
“懿公子,这边。”
轩辕懿此时刚经受羞辱,正是满脑混沌,幸好魏尔得安排仔细,他几乎不用费心,只遵照他留下的指示,便顺顺利利回到院落。
这还是他头次踏足魏尔得的私人领地,以往魏尔得对他总是排挤更多些,却不想遇难之时,他会回来救自己……
魏尔得应付完魏王和昌信君,已是月上柳梢。
他疲惫地走回苍柏院,一边进屋一边脱下脏兮兮的衣衫。
时值夏初,月华如水洒在魏尔得精壮流畅的肩头。
他不喜欢下人事事贴身伺候,早赶走了侍女小厮,亲自打了水,站在门口拧干帕子擦拭身上的汗和灰。
擦完上半身,魏尔得开始解裤带。
夏日里穿得单薄,他白色的亵裤沾了水,半湿半透,胯间宏伟的轮廓隐约可见。
“咳咳!”
黑暗里突然传来一声尴尬的咳嗽,打断魏尔得脱裤子的动作。
他抬头看向里间,轩辕懿坐在桌前,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