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尔得转身,冲着乌幼朵连哄带催地挥手赶人。
果不其然吧。
乌幼朵知情识趣,立马告退走人。
没了电灯泡,魏尔得撩了衣摆在轩辕懿腾出的半边榻上贴着他坐下。
两个大男人挨在一起,座位稍显拥挤,魏尔得干脆把人抱到腿上,掐在腰际,摸到衣料之下似乎挂着几条硌手的串链。
他眉毛挑起:“皇上,你在里面穿了什么?”
轩辕懿端了茶杯抿下茶水,又将莹润的唇瓣送到魏尔得口前。
魏尔得上道地吻住这双朱唇,两人共饮了这口微苦的普洱,齿舌勾缠间,茶香回甘出滋滋清甜。
他把手伸向轩辕懿的腰带,天雷地火烧得正烈,却被一把按住:“魏卿,你说得对,赏月就该配酒。”
魏尔得闻弦音而知雅意,知道轩辕懿又准备了新花样,他忍着下腹火热,配合地问:“酒在何处?”
“你随朕来。”
轩辕懿也有一身利落功夫,轻功潇洒,如踏云逐月。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御花园中,亭台石桌上燃着红泥小炉,温出酒香弥散。
“还以为你真心疼我,原来早备好了,只是嘴上说说。”魏尔得捻了两颗下酒花生,抛进嘴里,“有酒有菜,给我践行?”
轩辕懿将热酒取下,倒进酒盏。
“少来这套,只喝两杯,还能让你腿软不成?”他眼波流转,笑盈盈划过魏尔得鼓立的裆部,“白日里的践行宴不作数,这是朕独独对你的心意。来,这杯朕先敬你,征伐南疆旗开得胜,平安凯旋。”
说罢,瓷杯轻轻碰撞,轩辕懿仰头一饮而尽,温热酒液半喝半洒,顺着下巴颈脖一路流下。
这身黑白暗绣的氅衣本是端庄清雅的风韵,在这一碰一饮间,便染上了犹抱琵琶半遮面的风情。
魏尔得听得心头暖热,看得也眼热身热。
轩辕懿喝完一杯,看魏尔得目光还牢牢黏在自己身上,他又替自己斟满,笑道:“怎地不喝,在等着与朕交杯?”
魏尔得仰头喝下,拿过酒壶:“我来倒酒。”
轩辕懿眼眸微暗,他看着魏尔得,这人对自己的欲望从不遮掩,但除了上床殷勤,其余关系都泾渭分明。他原本以为同意魏素衣假孕会是可以把控魏尔得的把柄,但如今却发现大错特错,魏尔得对权利地位都不在意,他就像是一只随时断线高飞的风筝,和晋国没有羁绊、和魏国没有羁绊、和自己的羁绊,在穿上衣服后也岌岌可危随时可断。
但至少现在,风筝线还系在他身上。
两人又喝几杯,醺醺然有了几分醉意。
魏尔得是酒不醉人人自醉,轩辕懿是要借着醉意吐“心声”。
他们自小一同长大,虽大多时候都不愉快,但细细想来,也有不少童趣回忆。
讲到一起狩猎那桩事,魏尔得笑道:“我记得你还活捉了两只兔子,要下人仔细养着。”他凑近了挤眉弄眼,“你告诉我,是不是打算回去送给我姐的?”
轩辕懿捏住他的脸颊肉,在上头轻咬一口:“你以前总爱作弄朕,朕要是送你,明日就能吃上兔肉了。”
“那怎么算是作弄,我做了兔肉肯定分你一半。”
“嗯,那个时候,你虽然讨厌了些,确实什么都分朕一半。”
魏尔得想到曾经,笑叹一声:“你脾气也忒大了些,每次又不发出来,闷肚里使坏。那回秋猎,我只是笑你几句,你还真生气了,跑到山里摔了腿,累我找了你一个月,都没心情再去围猎,亏得你命大,最后被护卫找到了。皇上来说说看,山里当野人是什么体验?”
轩辕懿这回没一道笑,他沉默着灌了三杯酒,到第四杯,手里的瓷杯经受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