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我要把你往外推了。”魏尔得把轩辕懿假惺惺的嗔怨捏得变形,“先笑一个给爷看看。”
轩辕懿直接给这不安分的猪蹄一口:“有话快说,朕今儿哄累了。”
“行,那换我哄你。”他松开手,“我会放出风声,魏夫人有了皇上的孩子。”
轩辕懿眼睛一亮,松开口来:“我就知道,你是舍不得朕的。”
他心想着,如此一来,魏尔得和魏素衣可就又多了个把柄在自己手上了。
魏尔得也心想着,由男主亲自盖棺定论的“怀孕”再“流产”,肯定能通过系统的审核。
两人各怀心思,一拍即合。
荒唐一夜加大半个上午,轩辕懿早快撑不住了,心事告一段落,当即踹了魏尔得要休息。
“你留在朕这里睡也可以,但不能叫人发现,先让人看见你告退离开,再偷偷翻窗进来。”
轩辕懿躺在床里侧颐指气使,魏尔得看着他满身的青红吻痕指印也没脾气,给他盖好被子从正门出去,还特意在执勤的太监宫女禁军护卫眼皮底下晃了一圈。
不过,他暂时不打算回去。
他一路出了宫,仗着有挂,在轩辕鸿的王府外监视全局。
又过了小半时辰,十数个武功不低的人做江湖游侠打扮,从王府侧边的小门里鱼贯出来。
魏尔得悄悄尾随在头后,跟着他们出了城。
城郊的一处不起眼的别庄炊烟正起,却兀的被十多个游侠踢碎院门。
里头烧火做饭的婆子丫环惊得掉了手中木柴,却见不起眼的地方又突然冒出来十余个男人,那些平日里朴素憨厚的农夫、樵夫这会儿身上都散发出逼人气势,显然身份都不简单。
那些游侠二话不说,目标明确直奔主卧房而去,这些伪装成农户的护卫也以那间房为中点,牢牢护持。
乒乒乓乓一番打斗,惊动了里头的主人。
木门被从里推开,一名佝偻老妪颤巍巍扶着蛇头杖走出来,鸡皮鹤发,眼皮耷拉,好似一节随时要垮的朽木。
看见她,游侠之中面上刺有独特纹身的两人目露异彩,远远喊道:“乌雅!你叛逃五圣教原来是投靠了晋王,现在随我等回去,教主还能留你全尸!”
“你以为晋王可以护你?如今你已经暴露,就算远隔千山万水,教主也能取你性命,到时生不如死,可别怪兄弟没提醒过你!”
乌雅仰头,耷拉的眼皮下是一双和老迈截然不符的清明双目,她叹息:“能找到我,是幼朵那丫头出来了吧?她还好吗?”
喊话的两人呵斥道:“大胆叛徒,岂敢直呼圣女大人名讳!”
“呵呵,都是叛徒,在中原待了几天,你们就把他们这套狐假虎威给学得像模像样了。”乌雅一震蛇头杖,脚下青烟漫溢,绿化生态极佳的院落四周突然冒出密密麻麻的蛇虫,向着打斗的人群游弋而去。
眨眼间,原本旗鼓相当的两拨人马就倒下七八人,不分敌我,个个面色青紫、七窍流黑血。
“是蛊毒!小心!小心!”
人群分开,手忙脚乱地躲避着爬上来的虫蛇,唯有那两个面有刺青、耳穿银环的男人从容站定,蛇虫不侵。
他们看着乌雅,警惕地并不靠近。
乌雅紧盯着他们,面色凝重。
魏尔得捏起一只爬上袖子的虫子,捏死。
黑水污了一手,他抬头,乌雅的视线穿过蓊郁树叶,直直与他撞上。
别人或许乌雅不认识,但这个在晋王王帐里鬼叫了一宿,还给晋王下了春月蛊的魏公子,她却是熟悉得很。
乌雅收了虫蛇,慢慢开口:“我可以随你们回去赎罪,但先带我去见幼朵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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