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懿在宫里将养了几日,刚能下地,就急着离开。
这个噩梦般的地方他是一秒也不愿多待!
一瘸一拐地回了昌信君府,守门的小厮看见他,面色有些奇异。
轩辕懿怕自己雌伏之事叫人看破,忍痛站得挺直:“你去从松院叫人来。”
从松院是昌信君安排给他暂住的地方,他从晋国带来的奴仆都在里头。
实在是痛得狠了,轩辕懿才想唤个壮奴,来背自己代步。
结果小厮告诉轩辕懿:“大少爷说您以后是不回来了,前些日子叫人把从松院上了锁,里头的人也给发卖了。”
轩辕懿一愣,又问:“昌信君呢?”
这是众人皆知的事情,小厮也不瞒着:“夫人身体不好,一直在庄子上静养,前些日子又病重了些,昌信君外出陪夫人去寻访名医了。”
轩辕懿不再多说,小厮也不拦着他进门,他就这样一瘸一拐,先去找到府中管理人事的管家,仔细问明白自己的奴仆被发卖到哪个人牙手上,然后继续一瘸一拐地走到从松院前,无视院门上的铜锁,强忍着伤处剧痛,攀上秀雅的矮墙,翻进院中。
好在里头的东西都没有动。
轩辕懿拿了几件细软,从原路翻出去。
这次运道不好,刚落地,正被后穴的伤口痛得龇牙咧嘴,迎面就看见魏尔得带着狗腿子们气势汹汹地往这边走来。
“我道家里进了个什么样的贼,原来是你!”
山中无老虎,魏尔得的气焰比平常高了好几倍。
他也不与轩辕懿客气,上来就是一推手,却没想到轩辕懿轻飘飘地退了几步,竟然连站都站不稳,直接撞在身后的院墙上。
魏尔得下手没个轻重,只是以前轩辕懿总能轻松接他两招,这般一推就倒,反让他一时反应不过来。
嗙铛一声脆响,轩辕懿低头看去,挂在腰间的玉环磕碰在墙角,竟碎作两段。
他微微一愣,忍着痛弯下腰,蹲在地上去捡碎裂的玉块。
手指触碰到玉环,一只锦靴就踩下来。
“姓轩辕的,你在搞什么把戏!”魏尔得蛮横地将他掀翻,“我爹可不在家,你以为这副柔弱模样还能装给谁看!”
轩辕懿以前确实在昌信君面前故意示弱,害得魏尔得领受不少藤杖家法和祖宗祠堂,但这回还真不是。
他抓着魏尔得脚下的玉环不松手:“放开,我即刻就走。”
“你当我家是什么地方?你想来就来,说走就走?”
“那你要如何?”
魏尔得看着轩辕懿妥协的脸色,嘿嘿一笑,说出了他从见到轩辕懿第一面起就一直未达成的执念:“你给我当马骑,我就放你走。”
轩辕懿以前是从不低头的。
他是晋国王子,他的头脸代表着晋国轩辕氏的尊严傲骨。
魏尔得也知道,他都做好准备要再和轩辕懿打一架了。
但这次从王宫回来后,轩辕懿身上的那根傲骨好像被抽走一截。
“好,你说话算话。”
轩辕懿忍痛趴下,他只想拿走自己的东西,找回自己的人,不再看见任何魏姓之人。
他这么干脆,魏尔得反倒愣住。
他犹豫着要不要坐上去,猜测轩辕懿莫不是在耍什么鬼主意?
犹豫再三,魏尔得的小脑瓜实在想不出个所以然,也决计不肯放弃到眼前的报复机会。
管他!先骑再说!
但就在他抬脚之际,一道震撼他灵魂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臭小子,你又在惹祸!”
“阿姐!我没有!”
魏尔得立马乖乖站好,半大的小子明明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