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尔得舔了舔嘴唇,重新戴回墨镜,举起报纸。

很快,发餐的空少来到了魏尔得的座位。

他坐在靠窗的位置,邻座靠近过道的位置上坐着一位带着公文包的眼镜男人。

“先生您好,请问需要喝饮料吗?有咖啡,绿茶和橙汁。”

身姿修长挺拔的空少推着餐车停在他们的座椅边,还是那口随性的腔调,配上他被皮带和马甲勾勒出来的线条曲线,变得格外性感。

眼镜男人快速要了一杯咖啡。

轮到魏尔得了。

“先生,您需要饮料吗?”

埃克斯又问了一遍,但他只是应付的表演一个称职的空中乘务罢了,实际上的主要精神都集中放在前排右侧靠窗的那名健硕男人身上,那才是他此行的目标人物。

“有牛奶吗?”

“抱歉,我们没有准备牛奶,您可以喝点别的。”

“真的没有牛奶?”

“真是抱歉先生,我们确实没有……”

埃克斯对于这种无意义的废话有些不耐烦,他看向这名执着牛奶的乘客,而恰在此时,报纸后的墨镜从鼻梁上被支到头顶,露出来人一副深邃英俊的亚洲人面孔,以及那双让他化成灰也不可能忘记的恶劣的黑眼睛。

“嗯?空少先生,你要说什么?”

埃克斯扶着餐车推把的手紧了紧,极力维持住表情:“我们没有牛奶,您要不要喝点别的?”

“但我只想喝牛奶。”魏尔得站起身。

他的举动让埃克斯呼吸一紧,下意识紧绷全身的肌肉,只要魏尔得敢乱来,他一定立马做出反应。

但魏尔得只是施施然的走出座位:“我去上个厕所。”

埃克斯不敢放松,时间在魏尔得的动作间好像被放慢了,他能清楚的感受到魏尔得的靠近,当魏尔得绕过邻座,与他相贴的短短两秒钟,那个可恶的家伙带着笃定的笑意,快速的往他耳廓里吹了一口气。

“我在厕所等你,别让我等太久。”

那次F国一别之后,埃克斯再没有见过魏尔得。而他因为拿到了关键性的证据,立下大功,局里给他放了半年的长假,让他好好调养身体。

休假期间,埃克斯也时刻关注着魏尔得此案的后续,知道宋脩昀在医院的ICU住了几天后匆匆回了华国,F国猖獗的三大黑手党接连出事,匪首相继死亡,还狠狠落马了一批政府要员。

唯独魏尔得,在那之后仿佛人间蒸发一般,连带着他的核心资产和亲信一同消失得无影无踪。

埃克斯取不下来私处的三枚绿宝石,他连带着魏尔得留下的这三颗耻辱的罪证和荒淫的记忆渡过了混沌的两个月后,选择了提前销假,参与了下一个任务。

可谁能想到,居然在关键的时刻遇上了那个冤家!

魏尔得是故意跟来的吗?

魏尔得和那波犯罪份子有没有勾结?

魏尔得要干什么?

……

带着无数疑问,埃克斯站到了卫生间的门前,装作若无其事的敲了敲门。

门没有锁,手背敲击的第一下就开了一条小缝,紧接着从里面伸出一双大手,拽着他的手腕将他快速拖入隔间,反锁上门。

“你唔……”

埃克斯没来得及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就被一道魁梧的身形压在门上,炙热的吻带着浓厚的侵略性,不由分说的堵住了他的唇齿。

狭小的空间被两个高大的男人挤得逼仄,滞闷的空气瞬间升温变得焦灼。

机舱的隔音效果远非酒店可比,埃克斯不敢挣扎太过,顺从的被魏尔得压在门板上撬开齿关,攻城略地,吸吮着软舌尝遍了口腔的每一寸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