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尔得一直没有再来过,涂宴也只一动不动的在水中修炼。
忽然,殿门传来轻轻的开合声,始终留了一份心神放在外界的涂宴立马发现了这动静。
是魏尔得来了?
他咬住口球,用力挣了挣身上牢固绑缚的绳索,向来人昭告自己不甘屈服的反思结果。
吱
殿门轻轻的合上,平缓的脚步声向着浴池渐行渐近。
妖皇宫修得豪阔,涂宴被绑的浅水池也十分宽敞,他静坐不动,可以清晰的感受到来人踏入池水带起的水波,温热的池水荡漾开,随着他迈动的脚步涤荡着他赤裸的皮肤。
涂宴受不了这种无法动弹、只能在黑暗里等待处刑的境地,他冲着与来人带起的水波相反的方向扭动挣扎,功夫不负有心人,借着水波和尾巴,被五花大绑的他挪动了两寸,但也随之摔了个四仰八叉,彻底沉进了水里。
被绑成这样根本无法扑腾踩水,他就像一尊沉底的石像,池水刹那间从口鼻争先恐后的涌进来。
靠近的脚步突然加快,转瞬就到了身侧,将涂宴捞出水面,他的臀下多了一条冰凉坚硬的蛇尾,垫成了正好将他托出水面的凳子。
涂宴咬着口球咳得狼狈,湿发与蒙眼的布都紧贴着皮肤,不留一丝缝隙。
这个时候,他也不忘挥打同样浸湿的尾巴,沾水的尾巴力量沉重,啪啪的砸在蛇尾上,听声响是足够,但两人都知道这点力道不过是雷声大,雨点小,连蛇皮的防都破不动。
但涂宴只是想用一切能反抗的方式告诉魏尔得他“冷静思考”后的结果罢了他绝对不可能向他屈服!就算答应嫁给他,那也只是个名头而已,操他他一定会反抗,抱他他一定会挠人!他恨他!他们是仇人!他们不共戴天!
谁知魏尔得把他抱上尾巴后并没有再进一步侵犯他,而是像观察一个刚从土里挖出来的古董一样,细致轻柔的描绘起他的皮表。
这是要做什么?
涂宴一想到魏尔得眯着眼睛盯在自己的裸体上,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的身体有什么值得细看的?又不是没看过……
不对,这描画的纹路形状……涂宴猛的想起来,他今日被狂暴妖力撑得几欲爆炸,破裂的小血管蜿蜒在皮肤上,确实是和以前不一样的。
涂宴安静下来,他觉得身上抚摸的力道与魏尔得那个残暴的老妖皇一点都不搭调,那个老长虫就算是心理变态,喜欢看他流血受伤,这会儿也该是把玩物品一样来摆弄他,而不该是这般的……堪称是温柔的抚摸。
他甚至在描摹的指腹下感受到了一丝小心翼翼的心疼。
来的人不是魏尔得!
但是,但是这里是守备森严的妖皇宫啊!别的人闯入这里,是多么胆大妄为和危险重重!
涂宴的呼吸乱了,连带着运转的心法也乱了,体内的狂暴妖力失去压抑,重新狂欢作乱的在身体里四处流窜,但涂宴满心只有那个呼之欲出的人,根本不在乎这点疼痛了。
好像为了是印证他的猜测,来人轻叹了一口气,开口道:“我一来你又不会逆转心法了,专心点。”
“呜呜!”恩人!
涂宴再忍不住,咬着口球往魏尔得怀里扑,他受了天大的委屈,呜咽着全在这个宽厚的怀抱里发泄出来。
魏尔得解开涂宴的口球,就听见小狐狸又凶又哭的一连串吼道:“你怎么来了!你来做什么!这里是妖皇宫!就算你修为卓绝,也一拳难敌四手!这帮蛇妖阴险毒辣,你知道一个人闯进来有多危险吗!你要不要命了!快走!听到没有!快点走!”
魏尔得扶正怀里的涂宴,让他的连珠炮吼得舒服点:“我走了你找谁哭鼻子?”
“谁哭鼻子了!”他堂堂狐王可听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