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阳一滞,这才知道自己为什么老觉得忘了什么事。

他打架的事还瞒着父亲母亲呢。

阳阳偷偷的抬头去看父母的脸色。

李石沉着脸看他,阳阳一接触到父亲的眼神就忙低下,小声的道:“爹,娘,我错了!”

木兰横眉,“你哪儿错了?”

“我不该打架的。”

“合着你是打架打到皇上跟前了,”说着,扭着阳阳的耳朵就往府里扯,“给我回去说清楚。”

赖旭和赖智幸灾乐祸。

赖五一脚踢向他们的屁股,“都是你们撺掇的,别以为我不知道,阳阳和天天才来京城几天?连司马彪是个毛都不知道,叫外甥帮你们打架,你们倒是好脸。”

不说安国公府这边鸡飞狗跳的教训孩子,定国公府那边也是鸡飞狗跳的。

但气氛不是那么好就是了。

定国公才回到家中,皇后随后就给定国公夫人和世子夫人送来了一本《女戒》和一把戒尺。

定国公本来就不好看的脸色更难看了。

他从来不是好脾气的人,在战场上养下的戾气一时控制不住,当着全家人的面一脚踢翻了桌子椅子,对着封氏怒斥:“你到底是怎么管的家?彪儿也是你孙子,谁准许你这么虐待他的?”

封氏脸上闪过害怕恐惧,辩解道:“这都是下人阳奉阴违。”

“你闭嘴,你当我是傻瓜吗?若是没有你的指使,谁敢克扣我定国公嫡长孙的月钱?”定国公转头突然盯住世子夫人,“你母亲是个不着调的,难道你也不懂?亏你还是大家出生,这管家都管到狗肚子里去了,竟然还敢跑到圣上跟前去告状,就为二十两银子,我都替你们臊得慌!”

世子夫人跪在地上,不敢为自己辩解。

司马青从外头进来,忍不住为母亲和妻子辩解,“父亲,我们这是被安国公算计了,不然圣上怎么会记起这些事?”

定国公看着儿子满脸失望,心一钝一钝的,“难道我是为在圣上面前丢面子生气吗?难得安国公家的那孩子说的不是真的吗?司马青,那是你侄儿,你嫡亲的侄儿!”定国公满眼伤心的看着他,指着外头的院落道:“这定国公府有一半是你大哥打下来的,是你大哥拿命换来的!”

司马青脸色一变。

封氏“嗷”的一声,上前扯住丈夫,“你别想换世子,什么叫做这定国公府是他拿命换来的?这明明就是你跟随圣上打江山打下来的,和他有什么关系?”

“母亲!”

司马青急喊一声,阻止她再说下去。

世子夫人刘氏则软了身子,心里有些怨忿的看着封氏,这人为何这么蠢?

果然,定国公听到妻子的这句话,顿时大怒,“放屁!若是没有阿修入关时的拼死相护,你想封国公,只等下辈子吧!”定国公伸手推开封氏,喊道:“你既然不会管家,那就不要管了,来人,老太太病了,送她进佛堂修养,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放她出来。”

定国公看向儿子,冷冽的问道:“你有什么意见?”

司马青脸色多变,低头道:“是,儿子听父亲的。”

定国公冷哼一声,看向刘氏的眼神也很不善。

刘氏忙跪直了身子,谦卑的听着定国公的处置。

定国公虽然很想把刘氏一块儿关起来,不过他到底要顾忌儿子的面子,因此只是让另外两个儿媳和世子夫人刘氏一起管家。

而司马彪那个院子的事以后则由他的管家直接负责。

刘氏满嘴苦涩,她倒是不多担心中馈的权利,她更关心的是外头的事。

这事一出,也不知道外面传成什么样了。

她不仅有儿子,也有女儿,她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