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失笑,“你倒是肯定。”

“回圣上,这不是我说的,是我侄女说的,她不喜欢那韩氏,觉得她说的是假话。”

“哦?”皇上感兴趣起来,“她怎么就这么肯定韩氏说的是假话?”

“直觉。”

见赖五回答的斩钉截铁,而皇上被噎的说不出话来,左相失笑的摇头,转移开话题,“韩氏那里要派人盯着,她找上你,只怕背后有人。”

以前也有动了歪心思的人找上赖五,赖五无一不将人扔出去,关键是扔出去了还要到刑部和皇上那里给备案。

那些人都被查出问题,最后都下了大牢。

那时候赖五得罪的人不少,若不是有皇上和左相护航,他早就连骨头都不剩了。

但好在赖五只是厌恶贪官污吏,对一些情理之中的忙能帮就帮,安国公府这才没有显得太过冷清。

但那些心中有鬼的人依然不敢登门。

京城,或是在京城里有一些人脉和门道的人都知道,歪的邪的要避开安国公。

但这韩氏看着就不像冤枉的,却依然坚定不移的找上赖五,而根据赖五说的对方连木兰的身份都没打听出来,就好像是有人故意将她的耳朵堵起来一样。

京城中的人虽然不会留意木兰,但安国公这边只有这一门亲戚,每年送往钱塘的东西不少,只要用心打听都可以打听得出来。

毕竟,异姓却为赖家供奉香火十数年,这件事在赖五回乡祭祖迁坟的时候也传为一时佳话。

但韩氏派下人拿着钱在赖家附近的几家里竟然一句话都没打听到。

皇上心中生恼,“这几****闭门谢客,就在家里休息,谁去找你都不要见。”

赖五是他的人,那些人很显然是想将赖五拉下水除掉他。

除掉赖五,就是砍了他的左臂,皇上能高兴才怪。

因为这个,加上三个村庄的屠杀案,让皇上的脸色很不好看,第二天上朝的时候就是沉着脸的。

赖五没听皇上的话,一大早就跑来凑热闹了,稳稳地站在底下,只当没看到皇帝的黑脸。

惠州的屠村冒功案被当堂提出来,而惠州永县县令马安被人抬了上来。

马安受了很严重的伤,他是一路逃亡到京城来的,一到京城就直奔登闻鼓,本想去敲登闻鼓的,但那里守了人,他没敢过去,本想拼着一死,也要把那两百六十八户,八百三十二人的怨气直达天听……

他已经抱了必死的决心,却没想会碰上苏文的车架,那时候他浑浑噩噩,只隐约听到马车里的人吩咐外面的小厮转道去大理寺卿家。

能认识大理寺卿的人身份一定不俗吧?

马安的身体比意识还要快一步,他的脑海中才闪过这句话,身体已经扑到苏文的车架前了。

然后他就被送往了医馆,然后他就知道了眼前年轻的人是六部尚书中最年轻,也是传说中最为公正廉明的吏部尚书,然后,他治下三个村村民的冤屈才得以昭示。

他以为事情就那么定了,他已经从苏尚书那里得知韩忠远已经被抓,但此时他为何又被请上了大殿?

马安艰难的将腿曲起来,看上去就像是跪着。

皇帝见他痛得额头冒汗却还能如此尊敬他,对他倒是有了好感,因此脸色也好看了些,“是你告的韩忠远屠村冒功?”

马安想要磕头,但因为脊背受伤,却怎么也弯不下,只好微微低头应了一声“是。”

“你身上有伤,朕赐你座位,你就坐着回答吧。”说着看向内侍。

两个内侍忙上前将马安扶起来坐在软垫上。

马安疼痛稍缓,暗暗松了一口气。

“将具体实情一一道来,你说韩忠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