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庙会里,只要小心不让孩子被拐子抱走就行,孩子们也会下意识的在大人们附近玩,并不会跑远,所以很好带。
谁知道孩子们正玩着,一辆马车就突然闯过来了。
在庙会这样人走着都会碰到人的地方,怎么可能有飞奔的马车,行人纷纷闪避,街上顿时闹得鸡飞狗跳,几个大人意识到不对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孩子们就站在街上愣愣的看着跑过来的马车。
还是苏爷爷突然跑上去一把抓住马鼻,可他没有绝世的武功,更没有大力气,他只是使力的将马往下扯,一对马蹄顿时就踢在了苏爷爷的胸上……
围观的人反应过来,顿时抱孩子的抱孩子,帮忙拉住马的拉住马。
苏爷爷手一松就滑到在地上,吐了好几口血。
路上的人就纷纷指责马车里的人,只是还没等话音落下,马车上就下来几个人,看到为首的几个人,经常在县城走动的几人顿时没了声息,悄悄的退出了人群。
县城里的居民都知道,惹谁也不能惹县太爷的宝贝儿子吴君,那不是一个不讲理的主,而是无法无天的主。
苏大壮正和朋友说好往回走就看到父亲躺在了地上,他怎么会不气?他第一想到的就是把父亲送医,只是他的手菜碰到父亲,吴君的脚就踩在了他的手上,而吴君身后带来的人则围住了他。
苏大壮虽然不知道前因,但马车和周围人的神情他大约还是猜到了一些,强忍着的怒气就忍不住喷涌而出,“你们想干什么?还有没有王法?”
苏大福等人也围了上来,要送苏爷爷去医馆。
吴君轻蔑的看着他们,“王法?在这县城里,爷就是王法!”说着,皱眉看向躺在地上的苏爷爷,冷笑道:“爷玩得正高兴,你们冲出来是什么意思?打扰了爷的兴致,你们就想这么一走了之?”
众人惊疑的看着他,不知道他是怎么说出这么无耻的话来的。
但很显然,他就是有无耻的资格。
吴君手一挥,打手立马上前腿脚就要往苏爷爷身上招呼,苏大壮大惊,来不及多想,人就扑在苏爷爷身上挡着。
吴君看着,眼里露出嗜血的兴奋,亲手抄起一根棍子就狠狠地往苏爷爷腿上打去……
所以苏爷爷的腿才会粉碎性骨折。
木兰一时也无措起来,要是在现代,她想到的第一个办法就是报警,在凶手是警察局局长兼任市长儿子的情况下,她只能寻求媒体,更高一级政府的帮助,还有律师团,可现在,她没有律师团,没有媒体,很显然,县城是在县令的掌控下的,这时候流言没有威慑力。更高一级的政府?
木兰只是一个普通老百姓的女儿,她不知道县令和知府的关系怎么样。若是知府是一个青天大老爷,自然一切皆有可能,若不是,她凭什么可以让知府选择站在他们这边?他们没钱,更没权。
这时候,老百姓能做的也只有哭泣。
舅舅很快就从小坪村赶到了苏家庄,和正要出门的钱氏碰上,就护送她进县城。
钱氏将家里所有的银子都拿来了,满打满算也不过才八十多两银子,这在普通农户上来说也许一辈子也攒不了这么多的银子,但这点银子对苏爷爷的病来说是显得那样的微不足道,更何况,还有一个在狱中的苏大壮。
钱舅舅见状,咬咬牙,回去凑了一些银子送过来,又跑去县衙打听消息,这才知道,苏大壮差点将吴君给打坏了。
县令今年五十来岁了,直到三十四才有了这一个儿子,对于这个时代来说,三十四都可以做爷爷了,可他只有一个儿子,可见他有多疼他的儿子了。
所以县令大人看着送回来的儿子,问也不问,直接叫人将庄子里的人就拖下去打了二十大板,就是那些保护他儿子的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