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林叔,马叔,是我混蛋,家里现在也就只剩下下锅的米了,我是嘴馋了想从木兰这儿弄些肉回去吃,我错了,我不该乱攀咬,我混球,我混蛋……”
孙三德边说边抽自己的嘴巴,将所有的事都推到自己家境困难馋嘴上。
孙大婶缩了缩身子,尽量减淡自己的存在感。
老村长看着他抽了自己十来个巴掌,看了面无表情的木兰一眼,道:“这事是孙三德混球,木兰你看……”
“就照老村长和几位长辈说的做吧。”木兰看了一眼围观的村民一眼,微微弯腰道:“今天实在是麻烦村长和长辈们了,不过李石还伤着,我下响要给他换药,就不能招待了。”木兰接过周大福送过来的东西,交给村长他们,“今日叫你们受累了。”
木兰送过来的东西并不贵重,无非是一条肉加一瓶酒。
但老村长心却一沉,看了木兰一眼,笑着接过了。
范大爷心中叹息一声,也接过礼物,冲木兰微微点头,转身就走。
下面围观的人中有心思通透的心都微沉,今年,大家的年只怕要不好过了,不,可能以后大家的年都不太好过了。
老村长请三个老伙计到家里去坐会儿,范大爷三个都把礼交给家里的后辈带回去,背着手去了老村长家。
才在屋里坐稳,老村长就担忧道:“木兰只怕生大气了,不然也不会当场把东西送我们。”
“那也是他们活该。”范大爷气狠狠的接了一句,却也不免染上担忧,“咱们村都多少年没冻死饿死过人了?这几年更是受着李家和苏家的恩惠,你刚才不敢把东西推辞回去,不就怕逼得太急,木兰撕破脸皮吗?你说说,现在有什么法子?”
就算他心中也很不忿,但也不得不为村民们着想一二。
今年李家和苏家资助过冬的物资还发呢。
林大爷道:“这几年风调雨顺,朝廷的税收也不重,家家户户都有些存粮,就是村里最穷的人家,今年过冬的粮食还是有的,也没有总要李家和苏家帮助的道理。”若是他们感恩也就罢了,可这几个明显是起了歪心思。
老村长诧异的看了一眼林大爷,他以为这话应该是亲近李苏两家的马大爷说才对。
“可还有青黄不接的时候……”老村长犹豫道,“加上有些人家将粮食卖出去了……”
这下连脾气最好的马大爷也生气了,“总要给个教训,不然以后只怕要出大事,这是太平年间,倒还好,若是遇上荒年或战事,他们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老村长顿时不说话了,范大爷就敲下道:“这事先放着,让孙三德给木兰磕头赔罪,木兰那丫头性子烈着呢,难道我们几个老了老了倒要豁出脸来和个丫头理论?丢人不丢?等李石好一些,我们亲自去找他。”在范大爷看来,李石虽然难搞定些,却比木兰要好沟通得多,那妮子认准了一件事,就是十头牛也拉不回来,不像李石,还能用利诱劝说等手段。
不是他们偏向木兰,若李苏两家和村民们发生冲突,就算李苏两家站在理儿上,他们也得牺牲李苏两家保全村民们的利益,这不仅是为大局着想,也是利益使然。
但很显然,现在还没走到那个地步。
在他们看来,这只是个小矛盾,小事件,木兰性子烈,心中有气出不来,让她发泄一顿就好了,等她气消了也就好了。
而且,村里有些人家心也太大,竟然拿着吃用的粮食去换钱。
村里没有秘密,几个老的又是火眼金睛,很少有瞒过他们的事,谁家收成多少,只要看地里的活心中就有数了。
有的人家收成好,加上这几年的积蓄,拿出一些粮食来换钱无可厚非,可有的人家只堪堪够吃也敢这么做,无非是抱着李石不会看着村里人饿死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