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师爷叹道:“所以我们二爷最听老爷太太的话,虽然也偶有闯祸,但比起三爷却好了不少,也因此,我们老爷太太最放心二爷,谁知却出了这样的大事。”

“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此事也怪不得县太爷。”县丞和主簿劝道。

旁边的衙役也道:“就是啊,谁能知道那些灾民是叛逆?县里突然接到这些灾民,大人自然是要问一声的。”说到这里,那人懊悔道:“也怪我们,当时太过大意,惊叫他们趁机拿捏住,只凭几人就将我们制住了。”

陈师爷忙安慰了他们一声,将大家的情绪都照顾好,确认真的没有人会落井下石后,陈师爷才离开往后院去。

木兰正在给李江上药,轻声道:“你忙了一天一夜,还是先去睡一觉吧。”

李江小心的看向李石,李石低头喝茶,木兰就道:“你不用看他,若是休息不好还怎么办差?先去休息,到了时辰我叫你起来。”木兰对傅氏道:“你昨晚也受了惊吓,与江儿一起去休息吧。”

傅氏见李石脸上虽然冷凝,却没有反对,心中微松,就扶了李江行礼下去。

木兰见人走了,就嗔怪道:“你下手也太重了,胸口青了,后背也给打坏了。”

“你以为那些人是瞎子吗?真怒与作戏他们还分得出,若只是受些皮肉之苦就能暂时安稳住众人,就是打得再重些也该。”

☆、270.第270章 劝

县衙的冲天火光以及之后的喊杀声吓坏了县城里的居民,一大早依然窝在家里不敢出门。

李江为了稳定人心让人拿着锣鼓在街上敲,只说昨晚有谋逆造反攻击县衙,现已被全部拿下,大家可以安心云云。

李江安定了人心,这才有时间查抄四个举人家的财产。

同时将此事写成奏折上报朝廷,而赖五也给朝廷上奏这边的情况。

李江是他侄子,他自然不会往坏的说,虽然没有明显的说李江的好话,但字里行间也多赞誉。

有赖五在,李石和木兰的心才稍稍放下一些,不然,换一个人来,李江就是不死,也脱去一层皮,县衙被占,丢的是朝廷的脸,加上又死了十多个人,一个流放至少是少不了的。

李江也出了一身的冷汗,受惊加上一连几天的劳累,李江在一天夜里发起了高烧。

李石心疼的摸摸他的额头,没好气的道:“这样的事都经不住……”心里有些失望。

木兰拧好毛巾敷在他的额头上,闻言有些生气的拍了李石一下,“生死之间还不算大事吗?你对江儿要求太高了,我看他就很好,不过三天就将这件案子料理出来,又将那四家的势力连根拔起……”

“若是没有这件事,我看他就是在这里耗上五年也未必能拔起那四家。”李石冷着脸道:“他做事顾虑太多,阿文做事又不管不顾,”说到这里,李石无限的头疼,“他们难道就不能消停一些?以后再不许管他们这些烂事。”不经历挫折怎么可能会长大?他们总不能一直在后面护着他们,给他们擦屁股。

木兰斜睇了他一眼,眼里明显写着不信任,她就不信,要真出事了他能在家里坐得住。

木兰坐在床边看李江,给他盖好被子,低声道:“你也不看他们犯的是什么事,这可不是可以当作锻炼的,败了还能再爬起来。”这两个臭小子做的都是成则功,败则亡的事。就算要锻炼,也没有拿生死来锻炼的。

县丞拿了账簿过来,“李先生,县令还没醒吗?”

“只怕要到明天才会醒。”

县丞就有些为难起来,“四家的田地产业都算出来了,这还得县令过目之后写折子,这……”

“县丞不如先列一个单子,明天江儿醒了我就让他去县衙。”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