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珩摩挲他脖颈肌肤的手指顿住,视线落在他的嘴唇上,喉结缓慢的滚动了下。
于越只抽了一口,浅浅的吐了口烟雾,又把烟头重新放回他的薄唇边:“还你。”
代珩的喉结滚了下,低头就着他的手将烟头咬在嘴里,撩起眼来看他,嗓音有些低哑:“你会抽烟?”
于越虽然有些慢半拍,但意识还是清晰的,头往后靠着墙壁,慢慢道:“高中那会儿抽过一段时间不过后来就没碰过了。”
代珩眸光微动:“为什么?”
于越垂着眼,轻靠着旁边的墙壁,自嘲的笑了笑:“太穷了。”
高中那段时间是他最窘迫的一段时间。
那会儿年纪还小,出去打工兼职很多地方都不收,他要赚学费,还要赚父亲的医药费,还得时不时应付上门来讨债的那一群人。
他想好好学习,想要出人头地,不想一辈子都烂在泥里,但生活实在是压的他喘不过气,焦虑的时候也会想要抽两根烟来缓解。
可他太穷了,穷到连烟也抽不起。
代珩的眸光深了深。
想到他一天打三份工,想到他每天的午餐要么是馒头咸菜,要么是临期三明治。
其实早就可以从他的生活习惯里窥见一二。
这还是于越第一次愿意跟他讲以前的事。
他吸了口烟,将快要燃尽的烟头掐灭丢进垃圾桶,低声问道:“你很缺钱?”
“嗯。”于越垂着眼,神情有些疲惫:“缺钱。”
缺很多很多钱……
因为缺钱,他变得没有尊严,没有底线,甚至穿上了女装……
有时候也觉得,这样活着,其实也挺没有意思的。
生活将他压垮了太久,他变得沉默又内敛,只有在喝酒了之后,才愿意向好兄弟敞露一点心声。
代珩垂眼看着他,刻意放缓的声调听起来温柔又磁性:“需要多少钱?我可以给你。”
“……”
“给”这个字眼,在朋友间可能稍微有点过。
于越抬起眼,定定的看着他,没有说话。
代珩的喉结缓慢的滚了下,低声道:“借也行,怎么样都好,我不会催你还,你需要多少?”
于越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很轻的笑了笑,转开了视线:“走吧,该出去了。”
“……”
回到卡座时,几个女孩刚在外面蹦了一圈野迪回来。
刚才少了两个人,他们的游戏不得不暂时终止。
王文东已经有点醉意了,嚷嚷道:“你们俩干嘛去了?我差点要找服务生去厕所捞人!”
人少了游戏就玩不起来,代珩和于越在这的时候,女孩子们还很有热情的想要玩游戏,结果那两人一走,几个女孩就意兴阑珊的散开了。
王文东也没有再追问:“继续继续,人少了就不好玩了!游戏还得大家一起玩才有意思!”
几个人再次围着桌子坐下。
“那我开始了啊。”王文东拿起酒瓶,又一次开始转瓶子。
今天势必要让这酒瓶指到他自己。
又轮了好几次,每个人或多或少都罚了几杯酒。
王文东也被指到了好几次,可他抽到的卡,要么是真心话,要么是社死的大冒险,没有一个可以和女神亲密接触的机会。
这让他有点难过了。
于越被罚的最多,喝了太多酒,已经开始醉了,视线都有些涣散。
好死不死,这一把瓶口又指向了他。
看到这个结果,王文东都有些内疚了:“兄弟,你这什么运气啊?还是说因为我太爱你了,所以每一把都指到你?”
他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