狈,更是满脸怒容。

群青放下木盘:“殿下恕罪,奴婢方才被燕王殿下拦住,是以耽误了时辰。”

果然,李焕这个更厌恶的人一出现,李玹的怒火即刻便转移了。他打量着群青,见汤盏破损,目光一深:“他难为你了?”

“燕王殿下得知奴婢前往东宫,阻道不放,还扣住奴婢的肩膀,意图动手,幸而王府的长史来了,将燕王劝走。”

今日李焕敢出现在她面前,她自然会报复回去,心情才能平复,进来之前,还把头发弄乱了几根。

果然,她的话如油星溅在火上。

一个谋臣道:“燕王朝不保夕,还敢如此挑衅,真是太狂妄了!”

“连殿下的汤盏都敢动,哪里将东宫放在眼里,这莫不是要摆在明面上了?”

李玹面色阴沉,却一言不发,过了一会儿,他抬手止住议论:“本宫觉得,三郎不是这样性子。”

说着,他令人胆寒的目光,落在群青脸上。

群青低头说:“奴婢不敢欺瞒,是宝安公主看见奴婢,先来刁难,燕王殿下却以为是奴婢欺辱公主,所以动了手……”

话未说完,李玹已是烦躁地饮了一口茶,那几个谋臣面面相觑,都信了八分,纷纷喟叹:“燕王一遇到宝安公主的事便昏头。这色字头上一把刀,也不知这前朝公主,给燕王下了什么迷魂汤。”

“太子不如早点与宝安公主完婚,也好断了燕王的念想。”

“万万不可,我看还是和这宝安公主离远些为好,看燕王的架势,是要美人不要江山,若他心中衔恨,日后觊觎长嫂,岂不是埋下祸根。”

一人将话题拉回来:“听这宫女儿的话,郑福引着燕王去面圣了,陆长史却早在宫内等着,安知不是想从旁辅助?燕王好几次本该摔跤的,都是此人力挽狂澜。”

“若猜的不错,秋日宴上圣人就会宣旨了。陆华亭善于揣摩圣意,这次要是再出手……”

“他都不必出手。户部掌管全城的符信,但听闻实际上是由陆长史掌握查证真伪之法,如果他不交出来,这符信便要瘫痪,城门进出的人就不能保证有没有细作。只要他以此为要挟,圣人都会犹豫。殿下您看,要不要呈那密奏,先将这陆七郎从燕王身边除掉……”

李玹想了许久,微一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