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陆华亭说,“蛇不眠,人不休。”

狷素听得脸都皱起来:“那……长史见到了吗?”

今日一见,群青气色倒是很好,灯下的脸像捧雪,眼如飞星,顾盼间有鲜活生机。

短短几日,还升官了。

陆华亭笑了笑。风将厌倦尽数吹散。

“我现在清醒多了。”他说。

“那还杀不杀呢?”狷素小心地将通宝拈起来,收在盒子里。

“她身上还有我想知道的事。”陆华亭淡道,“不过,就是把刀架在脖子上,她也不会说的。”

“若只想探听秘密,这还不简单吗,何必非得打打杀杀。”狷素凑到陆华亭耳边说了什么,陆华亭听后不语。

“属下觉得,这娘子也挺无辜的,那不过是一个梦罢了。万一梦就是反的呢?”

“这么快就心软了?”陆华亭笑着睨他,神情复杂难解,“梦中你们八个,有四个死在她手里。”

狷素的笑容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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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漏声声,群青未能合眼。

她一会儿想着陆华亭写的那张福笺,一会儿又想着夜宿在清宣阁的李玹。

一会儿想寿喜冷冷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