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先前沉船时系在船底的草人。尸群顺流直撞在凌云诺的战船上,磷粉遇水自燃,霎时攀附而上,将蛟旗点燃。

“灭火!”

……

“昨夜胥江口大捷,斩南楚船楼士约两千人,烧了凌云诺的帅旗。”

陆华亭只问:“多少折损。”

“牺牲大宸船楼士二百零二人,还余三百。”

陆华亭闻得数字,脸上神色才稍有松弛:“令剩下的人换班休息。”

他走下望楼,最后一阶台阶忽然脚下踏空,便被竹素一把扶住:“将士们尚能换班休息,大人如此损耗,不是长久之计。”

陆华亭反抓着他的手,手背上青筋都已迸出,黑眸中没有情绪,耳鸣逐渐变成了箭镞的啸叫和喊杀声,头晕目眩中,却听见狡素上气不接下气地奔过来道:“夫人,夫人来信……”

未等他说完整,陆华亭已一把夺过信,撕开信纸展开信纸。

纸上隽秀字迹寥寥。

“紫花地丁稻,水芹炒野猪。”

陆华亭定定看了半晌,确认自己视物应未出现差错,吐出几个字:“什么东西?”

“哦,紫花地丁,水芹!”狡素凑过来看,想了想,道,“这两个属性下,是云州特产的野菜,城内多得很。至于野猪……野猪我们有啊。夫人应该是想,让您别忘了尝尝云州当地的野味。”

陆华亭眉宇微松,将信塞给竹素:“让营厨照着做。”

当晚菜肴便烧制好了,分进各个铺屋中。

桌案上热腾腾的饭菜米粒分明,色泽诱人,看着确实十分新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