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用力,便将门推开。

无人的陋室,却很整洁,床上悬帐,床边妆台,依稀可见主人整洁的习惯。

陆华亭站在其中,环顾四周,随即拂去蛛网,从柜中取出蜡和窗纸:“封一下窗就可以住了。”

他点燃蜡烛,一回身群青不见了,陆华亭打开后门,走进后院。

夜空之下,松柏成阴,幽浓的树荫之下是座孤坟,竖着一座小小的墓碑。

群青立在这碑前,风动裙带,有洛神之姿。旋即她俯下身,用自己随身带的素帕仔细擦拭这块碑。

“娘子在干嘛?”

“过来借宿,哪有不拜主人之理。”群青边擦边道。

陆华亭立在她身边,似要说话,群青于鬼神之事一向慎重,生怕他说出什么轻浮之语,“嘘”了一声,他便闭上了嘴。

下一刻,群青擦出了立碑人的姓名,“陆华亭”三字鲜红如血,赫然排列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