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食欲。她怕这教习娘子看出自己对这炸虾的偏爱,夹过之后,忙又给陆华亭夹了一只。

她拿起素帕的时候,陆华亭搁下箸,在桌下拿手背轻碰了下她的腰。

群青腰上最是敏感,她一惊,下意识便重重扣住他的手,力道几乎将人指骨捏碎,陆华亭未料她反应如此激烈,吃痛之下没有放手,五指加重了力道,直从碰变成了用力拧。

有人在侧,群青不知他到底想做什么,余光看见他手背上有些红疹。不及她思考,二人暗中抗衡,只听嗤的一声,群青坐的木凳打滑,险些栽倒,她顺势直接贴靠在了陆华亭颈间,赶紧用手将木凳捞回来。

那瞬间,她感觉对方的身体僵住了。

吃着吃着便偎在了一处,那教习娘子的目光别开,亦变得有几分难言。

两人沉默地贴靠两息,陆华亭侧了侧头,蓦地站起来,群青只觉得腰上一紧,旋即身体腾空,日光在眼前一晃。他直将她拦腰抱起来,一手掀开帘子,将她丢到了床榻上。

群青借力轻巧地在床上一滚,余光看见那教习娘子快步出门去了,喘了一大口气,身上沁出了汗水。

“群司衣,被政敌抱着是什么感觉?”

陆华亭气息未定,偏要将帘幕掀起,似笑非笑地望着她。

群青一把将帘子拉下。日光透过鲛纱,只隐约见帘外郎君漆黑的鬓边,玉白的脸,倒有几分朦胧的美丽。

她躺在褥间,被日光照着,竟是半晌不想动弹。

陆华亭垂眼,亦有片刻凝神。方才抱她的感觉残留在袖间。

此女身量极轻。圣临四年,地上那具尸首的模样再度袭上心头。想到此处,他蓦地注视着帘幕。好在群青鬓边发钗的亮光一晃,她尚是鲜活能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