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棋盘上。

群青抽噎着放下了白子。

对方下得极好,与他对弈,要全神贯注,一来一回,不知不觉,她止住了眼泪,将棋篓掏得见了底。

也不知过了多久,天亮了。日光将绣房照亮,也让委屈的情绪蒸发殆尽。

她忽然发现,自己已经走赢了棋局,走出了生路。

阿娘最不喜欢小娘子哭哭啼啼。若是阿娘在,恐怕也见不得她在原地伤怀。

群青睁开眼,阳光洒落在眼皮上。她惊觉自己睡了一宿。

稍稍一动,她却怔住。

她身上盖着陆华亭的外裳,手边放着一朵已经干枯的柑橘皮。

只听见那杀鱼少年的声音欢快地响起来:“到江南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