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嫡出的大姑奶奶,想让安府除掉一个人更是简单得不能再简单了。

看着美妇又一次拒绝自己,林如之面上虽然有些吃瘪,可心底却不住偷笑,即便她都是做了婆婆的人了,这性情还是同从前一般无二,想来也是被裴凛给宠出来的,想到那裴凛,林如之却又不住一阵酸楚,若不是当时自己太过自视清高,怎么又会让裴凛介入呢?想到这儿,男人又不住有些懊悔。

安夫人虽然盼着抱孙子,可是看着儿子那样宠着儿媳妇,不免想起了年轻时被老爷宠着的日子,不禁有些伤怀,反正现下又没有大年节要过,美妇便把后宅的事情吩咐给了两个靠得住的贵妾打理,自己又回安府小住几日,不过虽说是回安府小住,她也只是去给母亲请安而已,回头便在安府隔壁,自己陪嫁的一处小园子里住几日。

那处园子是安父生前亲自督造的,小巧精致又满是花果香气,倒是僻静得很。这日向母亲请过安之后,安夫人又回了园子里,又见那些桃花开得极好便命侍女去摘一些来,却不想瞧见她的侄儿早早过来了。

“亭儿,你不去上学堂,来姑母这儿做什么?”安亭君是她大哥的嫡子,同仲卿同岁只比自己小了十二岁,美妇正拿着桃花枝插花瓶,忽而瞧见侄儿过来忙招呼他过来。

那安亭君自从姑母回来省亲之后便有些茶饭不思,成日里想着安夫人,所以他今日干脆告假不去书院了。小年轻只走过去,坐在安夫人边上道:“姑母,侄儿想你了。”

108孽缘孽情

“油嘴滑舌,你这性子也不晓得像谁。”拿着桃花枝儿轻轻甩了甩侄儿的脑门,美妇不住轻笑着调侃他,安夫人最喜随性自在,这侄儿也会哄长辈,虽说觉着年轻人这般好似轻浮了一些,但美妇还是颇为喜欢这个小辈的,想到这儿,安夫人又忍不住道:“听你阿娘说你眼界高得很,总是谈不拢亲事,不如姑母帮你做媒吧?”

也不是她有给人做媒的癖好,到底侄儿年纪也不小了,也该寻一门亲事,也好有个人多催促他用用功不是?

而原本亭君还是挺乐呵的,可是当听到安夫人要给自己做媒的时候,男人却忽地严肃起来,只道:“婚姻乃终身大事,侄儿并不敢儿戏,姑母我……”原本安君亭还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可这会儿却突然正经起来了,一双眼睛只目光灼灼地看着她,却在心底不住叹息一声,如果她不是自己的姑母就好了,想到这儿,男人不禁有些落寞。

安夫人却不晓得自己侄儿心思那么多,又笑着道:“既然休假无事,不如帮姑母做些桃花酿吧?”

毕竟那么大年纪的小年轻,天天在书院里温书也辛苦得很,美妇便干脆遣人替他多要了几天假期,让他待在园子里住几日。

接下来几日,姑侄俩一起忙着摘桃花,晒桃花,倒是忙的不亦乐乎,午间一齐用过午膳后,美妇只略略洗漱一番便躺下了。

看着姑母那恬静的睡颜,原本还假装在看书的安亭君只轻轻地把图册放下,有些发痴地看着在纱帐里头若隐若现的美妇人。叹息了一会儿,男人又缓缓走到床边坐下,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抚着美妇的脸颊,安君亭抿了抿唇儿,只轻轻地唤了唤姑母。

美妇只睡得迷糊却好似听到有人在唤着自己,正欲睁开双眼,不想两瓣薄薄的,凉凉的唇贴上了自己的唇,一时教她忍不住闷哼一声,蹙起眉头。可是待睁开眼,却见屋子里静悄悄的,美妇不由觉着很是奇怪,又觉身子酥软疲乏得很。有些茫然地看着床头柜上的是时辰钟,竟然已经过了两刻钟,美妇只很是疑惑地坐起来。

“夫人,您醒了……”侍女才端了花水进来,打算晾凉了伺候夫人洗洗脸,却见她很是慵懒地坐了起来,忙上前去扶她。

看着跟前伺候自己洗脸净手漱口的侍女,美妇只声音有些低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