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吧。
比如,贝利斯说,我和他在普罗米修斯招生宴上重逢,他主动提出当我的修学大导师,帮助我快速适应普罗米修斯。
确实,之后他在这方面做得非常好,我在普罗米修斯研读的日子如回归罗斯学府,轻松自由没有任何学术授权限制。
但在当时,在普罗米修斯招生宴上,我并非只有他一位首席可选。
普罗米修斯是合众盟成立后新建的科技新区,许多锚定技术与重工科技都来自科技旧派家族的捐赠,罗斯家族就在当年第一批捐赠名单上。
即使贝利斯不出面,我作为罗斯最后的成员,是科技区荣誉赠者的后裔,招我为学生的导师只会也必须是一区首席。
呵呵,那时,坍塌案刚发生,所有科技派系势力都在盯着我们这批最后的继承者。谁招我为学生,自然就是成立了一份无形交易合同,导师为最后的罗斯驱散窥视的眼睛与黑手,我回以拆解部分罗斯科技的核心技术为报酬。
嗯,对。我踏进普罗米修斯星区的那一刻,已经做好以科技为盾的心理准备,之后的日子不会太顺利,但我并不惧怕。
我很少害怕什么东西。
世间一切皆可被科学拆解,当你明白道路的尽头有答案,总是、永远会有答案,并确定自己有走到终点的力量与耐心的时候,谁都不会惧怕未来与未知。
未知与恐惧只是一道等待被解密的公式,没什么好怕的。
…
招生宴上,贝利斯的主动示好令我诧异。
我一入场就看到他了,他站在人群中,神采飞扬,众星捧月。
我没想到他会主动过来示好。
过去很长一段日子里,我从某些渠道观察他,他那时考入普罗米修斯,怀揣着无限期待与旺盛的精力,像一块海绵,又像一簇誓要烧穿阶级的烈火。
但他的出身门第一定程度限制了他的学海生涯,当时普罗米修斯的导师还有挺多是旧派家族出身的,他吃过很多苦,受过很多伤,科技学派有的是叫虫吃苦说不出的小科技。
我断断续续观察他,看他心中的热火烤成烈焰,那些烈焰中翻滚着血泪与怨恨,看着他在怨恨中再一次退鳞重生,从我熟悉的贝利斯变成了合众盟的党鞭,贝利斯·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