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处都是守护者,他们闯进着火的医院,提着培育箱就振翅而飞,没虫选择,全是盲拿。”

“很多卵碎在地上…”瓦伦丁的声音颤了颤。

“好多、好多。”

戈贝利尔对瓦伦丁张开手,瓦伦丁把头抵在老师的肩头,闭上眼睛,抓着老师神官服肩头垂下的圣授带。

戈贝利尔安静聆听,黑瞳毫无波澜,他问:“然后呢。”

“提着培育箱飞逃的守护者被另一批守护者打了下来。”

“…但我梦见,有一个守护者从我旁边被拿走的培育箱,那个守护者成功逃掉了,他的翅膀被砍下半边,但他逃掉了。”

瓦伦丁这几日不止是梦到这些,他还梦到很多黑头发黑眼睛的虫,长相和他常见的侍从朋友都不一样。

这些双黑虫都是亚雌,没有触须也没有翅膀。

可自从梦到这些双黑亚雌,他的记忆突然就像破了洞,很多深藏在幼年期,卵壳期的记忆浮上来了。

“老师…我梦到很多乱七八糟的记忆。”瓦伦丁突感心悸,但健康环他并没有戴在身上,故此,他们谁都没发现。

这股心悸令瓦伦丁短暂失语片刻。

戈贝利尔抚摸瓦伦丁的头发,轻问:“你临近成年月,正是骨骼血肉与腺体重生的关键时刻,医学史上有过类似的案例,很少,但不是没有。他们会梦到卵期记忆,不过这些记忆只是浮冰,偶尔会扰乱你的认知。”

“等度过成年月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