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巨响,我吓得坐回软椅里。

我扭头看去,营帐一角的医疗用具摆放架倒地,乱糟糟地堆在一起,纱布卷滚的到处都是。

凌乱狼藉之后,站着一位高等种雌虫,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那里,又静静看了多久。

但,他的出现的确把我震慑住了。

可是,我看清他脸的那一刻,我竟然没有感受到任何威胁。

银发蓝瞳的约书亚·华沙还是初见的样子,一身笔挺崭新的少将军装,和这个乱糟窘迫的临时营帐半点不搭调。

一头银发精心吹卷过,胸前佩戴一支还带着水珠的蓝玫瑰,全副武装的闪亮,他连礼仪白手套戴上了。

可是,约书亚·华沙的表情和一身华贵骄傲割裂。

我非常反感他,但,在这一刻,我竟然能理解他的表情。

我养父不是正常死亡,他是死在领救济餐时,被几个地痞抢劫捅死的,他老了,伤病很多,他已经不再像我幼年那么庞大了。

他的身体变得瘦小,躺在血泊里,蜷缩着,那天大雨一直在下,把血冲散,生命像条小河,流向远方,一去不复返。

当时的我,当晚没回营地,找到这群虫渣后,打空身上带的三把手枪弹夹,我没把他们打死,我让他们痛苦的活着,然后,用两把手术刀和一把军刀,活剥了他们。

当年,我满身血回到临时营地,是带我学习解剖的老师最先发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