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好几个小时没办法工作。

白装军雌顺势伸手捻过银发阁下一缕长发,喉间鸣响一声长长的‘hum’音,若有所思,“一头银发,这样的性格…”

“不错的推论。”时寸瑾回以同样的平声慢调,“然后,你打算用瓦伦丁·冯的安危,或放任戈贝利尔·贝林继续膨胀势力,借此来勾起我的自主停留欲。还是打算用他们来威胁我,就像你上一周做的大清洗,砍下他们其中谁的鳞翅与尾鳞,作为恐吓品展现到我眼前。”

“又或者掀起焚烧的海,淹没猫眼主星,将圣宫化为灰烬。”

捻银发观察的那只白手套顿住。

同秒,黑暗翅笼里就剩时寸瑾的呼吸声。

“你清楚的看,我清楚的听。”时寸瑾声音轻轻,开始有些明显的情绪,是带刺的笑意。“你以为我靠脸,神经触须,或是荷尔蒙的威力成为圣?”

“如果你以为不停地挑明我在意的东西,持续性利用抢夺话语权的方式进攻我……”时寸瑾笑了一声,抬起一只手,搭在白装军雌佩戴勋章的左胸侧,指尖轻轻勾着一条细细的配饰金链,拉开,回弹。

“我能分得清楚你,自然分得清楚到底哪些才是我的亲朋好友和导师。”

“你甚至生着一张日日酣睡我颈侧的脸,我都能做到只看一眼就转身,何况那群从未和我产生交谈,对视,只不过与我朋友生着同一张脸的东西。”时寸瑾唇角含笑,措辞刻薄。“不过一片鬼影,他们的生死对我没有任何意义。”

“就像你的情绪需求和胁迫在我眼里没有意义,一如你对我没有意义。”时寸瑾倚着白装残影的胸口,下巴尖压对方颈侧,面无表情,声音温柔近乎情人呓语:“送我到此的奇异只为让我见证另一条可能性。我是可能性中的实体,你现在拧断我的脖子,最多让我实感回归后做几夜噩梦。”

时寸瑾从不怕应对威胁,他的确会因为一时心软妥协,但绝不会一直因为心软妥协忍耐,谁要敢用恶意的刀刺向他所在乎的,哪怕只是举起比划,时寸瑾都会砸断那只举起的手。

“我或许会反感看到你这张脸一阵子,但只有我缓过来,我的伴侣还是我的伴侣,白装的你落在我记忆深处,只会变成一个……唔。”

白装军雌抬起手,捂住时寸瑾的嘴。

第一军总长阿努什卡·卡许看到的故事还是太少,少得像一瓣从甜果上撕下的薄皮,只能从中尝到一点点虚幻的甜与蜜。并不知果实成熟前,实则刺辣酸涩还有剧毒。以至于现在,说出的话正爆时寸瑾雷区。

又是一阵几分钟寂静。

“只是,一个玩笑。”白装军雌说。

“叮叮。”白装军雌听到自己的徽章轻响,他垂下视线。

被捂嘴的银发阁下曲起搭在白装军雌胸膛前的手指,在军服左侧一排徽章的位置,叩了叩,敲门一样。

白装军雌隔了十多秒才松开。

时寸瑾恢复声音自由以后,也没说话。两人陷入某种奇妙的中场休息。

再一次开口还是白装军雌。

“刚刚的话的确刺伤了你。”白装军雌说。

“所以我让你痛。”

白装军雌沉默几秒,“一个有用的实证,你不像你自己说的那么刻薄。”

时寸瑾微笑:“实证?又在考虑比虐./杀焚烧更轻一点的威胁?再试试呢,我还能说的更过分。”

“见证什么。”白装军雌没有感到尴尬和犹豫,他就像尝过人血的野兽,脑子里只有一个追击念头。某一类威胁用不了,好,放弃,立刻探查下一个能撕咬出伤口的弱点。他直接问:“奇异要你见证,你之前站在花池前,先是看我,才转头去追瓦伦丁·冯的队伍。你是猫眼求以施舍仁慈的圣,他是被猫眼制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