馆,比得上老百姓的交口称赞,比得上病人们亲手送来的’妙手回春’、’医者仁心’、’悬壶济世’的牌匾?”
林若轩头疼道:“谷主,你听我说……”
南宫剑直接打断了他:“前些天那个小女孩儿,背上长了拳头大的痈疮,爹娘带着她跑遍了京城所有医馆,根本治不好,就快死了。可是你,用大蒜和烈酒做了一种古怪药水,三天就让她下床走动了!她爹娘跪在病床前面,给你磕了十几个响头!你明明很喜欢治病救人,为什么要进宫伺候男人?”
林若轩深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道:“谷主,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把我当成朋友,想为我好。有件事情你大可以放心,我已经决定了,这家仁心堂医馆,我会一直开下去。”
萧图南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
南宫剑也挑眉道:“此话当真?”
林若轩笃定地点了点头:“绝无虚言。”
南宫剑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些,而后不自在地把脸扭到一边,嘀咕道:“如此便好。至于方才你说的……什么朋友,那就罢了,我可没把你当成朋友,我只是看不惯别人自甘堕落。”
萧图南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只能摇头。
……
这天一大早,仁心堂又是热闹非凡,老老少少的病人们挤满了外堂,排着队等候着进内堂看病。
“徐大娘,你也来啦?”
“诶,我听我那侄子说,这仁心堂的凌大夫虽然年轻,看病可好咧!”
“是啊是啊,我也听隔壁刘嫂子说,她那咳嗽的老毛病,就是凌大夫治好的!”
“可不是嘛,他还收了两个孤儿做药童,真是好心人哪……”
季如雪摸了摸脸上蜡黄的□□,故意佝偻了腰身,把呼吸放得粗重,默默等候着。
足足过了大半个时辰,一个童儿掀开内堂竹帘,脆生生地叫道:“该你啦,快进去吧。”
季如雪深深吸了一口气,站起身子,大步走了进去。
今天的内堂,窗户上的湘妃竹帘高高卷了上去,屋子里非常明亮,炉子上的药汤“咕噜咕噜”响着,发出浓重的苦涩气息,再也没有那天装神弄鬼的昏沉感。
而那位真正的“凌大夫”,正在桌后低头翻看着几张药方,只露出一个漆黑的发顶,看不清面容。
季如雪脚下微微一顿,竟有些不敢上前。
万一,万一……
那位“凌大夫”似乎听见了他的脚步声,抬头笑道:“坐吧。”
四目相对的一瞬间,季如雪有种天晕地旋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