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极其粗暴地深深吻了下去!那种接近疯狂的感觉,仿佛要将他肺里的全部空气,仿佛将他口中的全部津液,全都掠夺得一干二净!
“唔,唔……不要……不要!”林若轩再也忍不住了,猛地挣扎起来,一边拼命摇头,一边用力推着季如雪。
季如雪的呼吸粗重了一瞬,连自称“朕”都忘记了:“装不下去了?不肯亲我?”
林若轩一把撕下眼睛上那条布帛,崩溃般吼道:“对,我不肯!滚,你给我滚!滚啊!!”
“胡说,你怎能不肯?!你是我的!是我一个人的!是我的先生,是我的妻子……”季如雪仿佛一头被抛弃的受伤凶兽,眼睛一片血红,强健有力的胳膊死死按着林若轩,一边发疯般吻着他,一边粗暴地折腾着他,林若轩那一丁点儿挣扎的力道,完全是蜉蝣撼树,天晕地旋之中,他疼得几乎痉挛,终于没出息地哭了出来……
……
不知过了多久,所有的一切,终于平息下来。
季如雪从身后搂着林若轩,对方早已被自己弄得晕了过去,季如雪犹豫了一下,轻轻摸了摸对方的脸,一手湿滑的冰冷泪痕。
先生不愿意和自己……亲热。
这么多年,统共也只有三次。第一次在山洞里,是自己苦苦算计得来的;第二次在燕王府里,是先生想要抛弃自己,临走时动了怜悯之心,主动给的;第三次也就是这一次,是自己硬生生强迫得来的……
太可悲了。
如果先生本性淡漠矜持也就罢了,可杏花楼那个婢女说,先生主动给了她一包助兴的药,让她放在酒里,这样才能和萧图南更加尽兴……还有,先生以前看着自己的脸,连上药都能那般模样,漂亮的眼睛湿漉漉的,软绵绵地叫自己“阿雪”,一小会儿就……
可是只要蒙上眼睛,先生就不肯了,就算是强迫,也没有丝毫反应……
季如雪只觉得胸口又闷又痛,妒忌仿佛一条带着毒牙的鞭子,狠狠抽打着他的心尖,他向来机关算尽,可此时竟然没有任何法子,让怀里的人稍稍爱自己一些,稍稍疼自己一些……
他难受得几乎有种窒息的感觉,只能紧紧搂着怀里的人,轻吻着那截纤细脆弱的后颈,才感觉稍微好受了些。
虽然心丢给了别人,但至少人在自己这里。
先生是这般柔弱,可是又这般狠心,这样一个纤瘦清淡的人,却能把自己那颗冷血残忍的心,毫不留情地揉成一团血泥。
季如雪的吻缓缓往下移去,落在那单薄苍白的蝴蝶骨上,那里还有些许淡淡的粉色瘢痕,仿佛花瓣一般,那是为了救自己,在火场里留下的瘢痕……先生那么好,那么好,护着自己,疼着自己,可是就连两人在马腹里紧紧相拥的时候,先生要做的最后一件事情,竟然是想摸摸自己的脸。
想到这里,季如雪只觉得胸口一阵难以忍受的痛楚,只能紧紧搂住林若轩,小声道:“先生,你不要喜欢别人,你喜欢我好不好?你疼我好不好?疼阿雪,怜惜阿雪,做阿雪的妻子……好不好……”
林若轩睡得昏昏沉沉,自然不会回答他。
季如雪喃喃道:“先生若是不肯答应,我就把先生变成我一个人的,谁也不能看,谁也不能碰……好不好?”
……
当林若轩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棂上的棉纸,明晃晃地落在书案上。
“唔……”林若轩极其吃力地爬起身来,有种快要散架的感觉,但身体十分清爽,到处都被细心收拾过了,也换上了干净的中衣。
应该是季如雪做的。
林若轩呆望着那方金色的温暖阳光,想起了一些极其遥望的往事。
当初,也是在这间屋子里面,每到下午这个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