榛把脚也蜷了起来,闭眼不肯看。
这是沈雁清第二次来此处,上一回,是劝解纪榛不要执意与他成亲。时移世异,恍如隔世,心境变迁。
吉安端着瓷碗入内,他也哭过两回,嘶嘶抽着鼻子,说:“大公子命小厨房温的南瓜小米粥,公子,吃些吧。”
纪榛摇头。
沈雁清接过瓷碗,吉安担忧地看一眼纪榛,擤着鼻子出去了。
房中寂静得只能听见纪榛轻微的抽泣声。
沈雁清把粥搁置一旁,慢慢拨开狐袄,让埋在里头的泪脸露出来。
纪榛抽噎道:“我吃不下。”
再好的佳肴珍馐于此刻都失了滋味。
许是他伤心过度,竟在沈雁清的眼里窥见了罕有的温意与怜悯。
是以,当热气腾腾的粥递到他嘴边时,纪榛还是强迫自己吃了一口。
惊惶与悲痛之下,他食之无味,恍惚记起父亲临走前那句他未听清的话。
“沈雁清。”纪榛想了想,求助地低喃,“什么是死兔子死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