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回答:“我想着你写的,很快就写出来了。”他说完,又看了沈祝山一眼,垂下了眼,“最好不要送。”

沈祝山感觉心又狂跳了两下,被孔洵看了一眼后,心脏又像是被轻嘬了一口。

想着自己写的?

孔洵这是什么意思?

沈祝山这一天到晚自习都没能静下心学习,总是走神。

这么胡思乱想的沈祝山回到家,用凉水洗了一把脸,他对着镜子拍了拍脸,让自己凝神,注意力集中一些。

由于在学校时学习效率低下,沈祝山决定熬夜弥补一下,他拿出来试卷写了小半张,逐渐平静下来,看到一个陌生又熟悉的知识点,沈祝山起身去抽出来书架上的书,不太牢固的老书架晃了一下,沈祝山看到最底层的书掉了出来,书缝里吐出来的一个光盘。

他没留神,弯腰捡起来时,电光火石之间想到了什么,一把光盘丢了老远。

光盘撞到墙,又落下来。

发出来噪音,惹到家里住着的沈显海,他隔着客厅骂了沈祝山一句什么。

沈祝山长出了一口气,决定还是早早休息。

而沈祝山却在这天夜里做了一个非常难以启齿的,诡异的梦。

沈祝山起床后,从床上一跃而起,而后又跳回床上,把床单抽掉,扔到了卫生间里。

他梦到了金发洋妞,脱掉了假发,露出来一张孔洵的脸。

简直是见鬼!这比噩梦还恐怖!

他感觉这件事孔洵的责任太大了,不应该不管不顾讲一些很引人遐想的话,也不应该经常对着沈祝山那样笑。

沈祝山陷入了一种恐慌。

恐慌了两天后,终于来到陈寻寻即将离开的时候。

沈祝山在班里等到最后,魂不守舍地走到是陈寻寻的桌前,把自己的信放到了她已满了抽屉里。

里面的信封已经堆到快掉出来,沈祝山这装在牛皮纸里的一封,在这么多的信封里实在是很不起眼的一封。

沈祝山离开了教室,走了两步,过道里已经没有什么人了。

明日一早,陈寻寻来和同学们简单告个别,就该在别的同学的帮助下,搬着自己的桌椅离开了。

沈祝山走到一半,突然脚步一顿,一扭头又回到了教室,把自己刚才费力塞进去的信封又拿了出来。

出了一身汗的沈祝山回到家里,路过客厅看到桌上放着的半缸米酒,他端起来喝了个底朝天,才算是解了嗓子眼的渴。

沈祝山打了个酒嗝,一股米发酵后的甜气冲上来。

沈祝山想,这件事总要有个了结吧,这样下去耽误他考本科了。

沈祝山回到屋里头,拿出来一支黑色的笔,把封好的信拆开,然后上面陈寻寻的名字涂掉了,改成了孔洵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