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了一样。
到了医院,徐承跑前跑后,给他挂了急诊。
一个多小时后,沈祝山手上缝了四针,躺倒在病床上输液。
这时候被故意落下的孔洵才赶过来,看到病房里徐承站在最前面,后面是苟袁,然后是赵临丰,几个人把沈祝山的上半身遮挡得严严实实,孔洵站在病房门口,只能看到沈祝山露出在医院的白色床单上的一只手指修长的手,上面青色的血管很明显,针扎在上面。
孔洵朝前走了几步,绕到了徐承前面,想挤进去,徐承连头也没回,跟一座石雕似的,孔洵挤了挤纹丝不动,他站在那里停顿了两秒,转而尝试挤到了苟袁前面,苟袁察觉到后冷哼一声,用肩膀头故意往后撞了他一下,孔洵不仅人没挤进去,还被撞得趔趄了一下。
孔洵脑海里突然浮现了那两个字“矮子”,他此刻才后知后觉意识到今天和沈祝山打架的那个人嘴里的矮子,原来是指自己。
说实在的,在前十多年的生活中,孔洵对自己的外貌,衣着穿搭以及身高,是完全没有概念的,直到今天这两个字从沈祝山的对手那里听到,又到现在切身体会了一下。
孔洵目光略过比自己高半头的徐承,高一个头尖的苟袁,孔洵的视线缓缓下移,终于到了赵临丰这里,他的视线终于放平了。
赵临丰和他一样高。
在孔洵试图挤到赵临丰前面时,躺在病床上的沈祝山像是终于看到他了那样,突然出声:“哎。”
他的双手都不怎么方便,一个刚被包扎起来,另一个还在输液,于是他只是扬了扬下巴,示意了一下。
苟袁不甘不愿地朝后退了一步:“还搭理他干嘛,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沈祝山这回也是真来气了,刚挣了一千多块钱,都没在兜里捂热乎呢,就又给他干医院来了,真会给自己找事,等孔洵走近了他垂着眼睨视他:“孔洵,谁让你今天带刀的?”
孔洵闻到了消毒水的味道,还有沈祝山身上的药味,这使得沈祝山身上原本独有的味道被遮盖住了,变得很陌生。
孔洵伸手碰了一下沈祝山输液的手。
沈祝山的手也不再热了,变得冰冷。
沈祝山往回收了一下手,语气冷硬:“少跟我来这一套,我问你话呢,你听没听见啊。”
孔洵抿了一下嘴唇,他抬眼看了沈祝山一眼,回答说:“因为我要帮你。”
苟袁先嘲讽地笑了:“你帮谁呢,要不是你,沈哥现在能这样?”
“真能帮倒忙。”赵临丰帮腔。
沈祝山说:“要是我没拦这一下,你真捅伤人了你有没有想过要怎么办?”
孔洵在去的时候,在出租车车上已经搜索过人体结构图,直到在哪里捅不致命,他说:“不会的,我知道哪里可以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