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睿犹犹豫豫地走过来了。
孔洵在沈祝山面前,不遮不掩地吩咐说:“如果他晚上不回来,你就像之前那样哭,说你要回家就好了,听清楚了吗?”
孔睿低着头,被迫接受了任务。
“小孩你也利用,别这么卑鄙行吗?”沈祝山听不下去了。
尽管沈祝山二十六岁了,但是还是很骄傲的少年,就算是快要被圈疯了,却不会请求孔洵送他出去,更不会毫无底线的利用小孩。
“他知道怎么出去。”孔洵好心提醒说:“沈哥,你的地图有几个地方都不太对。”
沈祝山经历了数秒的心理挣扎,从骄傲的少年还是变为卑鄙的少年了。
他带上了孔睿。
沈祝山终于从孔洵的地盘出来,见到海市。
司机将沈祝山和孔睿放在海市市中心附近后,便离开了。
沈祝山望着车流,红路灯闪过走向斑马路拥挤的人群,高楼大厦重重叠叠,沈祝山一瞬间生出来恍惚感。
沈祝山后面缀着一个孔睿,从市中心开始溜达,只逛不买,孔睿大概是很少经历这样朴素的出行方式,走了一个小时就开始晃沈祝山的手,说自己想坐在推车里被沈祝山推着走。
沈祝山最烦带小孩,跟孔睿说下次别跟自己出来,然后提猫崽一样把孔睿提起来抱到了身上。
沈祝山在路边花了两块钱,买了一个棉花糖。
递给了坐在公园秋千上的孔睿面前,孔睿大概是从没吃过这种东西,如获至宝地伸出来双手接过了沈祝山给他的,充满了廉价香精和色素的棉花糖。
隔着公园里一颗颗树,远处一栋栋楼,沈祝山视野里最高的那一栋楼,楼体上面有一个熟悉的标,在孔洵的庄园里见到过,似水似火也像某种动物的尾巴。
沈祝山看到公园里树下在打牌的几位老大爷,他走过去靠在旁边的一颗红杉树上,垂着眼看了一会,就开始忍不住又乐于助人,他说:“出对二啊。”
“这还不要?”
“炸弹炸他,别担心,他后面没牌了。”
跟老大爷套了一会近乎,惹得对面几个牌友不快,沈祝山佯装无知无觉,像是随意地问道:“对了,这公司是干什么的?”
他抬了抬下巴,问那栋视野内最高的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