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捏捏她的耳垂,斟酌片刻道:“宁德侯秽乱后宫、混淆皇嗣一案件,你该当首功,加之昨夜侍寝有功,可想要什么赏赐?”
「我昨夜侍寝侍成那样,也算有功?」
云葵虽然被欺负得太狠,心中怨怼,但说到有功,她还是有几分心虚。
「趁机再要点赏金?」
「还是要点珠宝首饰?太子殿下赏赐的珠宝,定然不会是外头铺子里随处可见的俗货,说不准他手底没个轻重,随手赏一颗价值连城的珍珠,那我岂不是发大财了!」
太子蹙眉:“你眼里只有金银珠宝?”
云葵:“我嗯??”
她好像什么都没说吧!
太子似笑非笑:“你就不想恃宠而骄一回,同孤讨个位分?”
他这二十年来还未动过娶妻的心思,更是连侍妾都不曾有过,连他自己都没想过,竟然会宠幸这么个心思污秽胆大妄为的丫头。
虽然过程不太愉快,但到底算是宠幸过了,他对位份并不吝啬,不过是个名头罢了,只要她乖乖听话,他不介意给她一点甜头尝尝。
至于太子妃的册立,不急。
东宫群狼环伺,他还有太多的事情要做,此刻不是沉溺儿女情长的时候,詹士府都在劝他尽快娶妻,绵延子嗣,可他至今还不知自己能否赢到最后,就算诞下子嗣,难保不会成为第二个他。
待将来查明真相,重掌权柄,稳固江山社稷,再娶妻生子也不迟。
就在这时,他又听到小丫头暗自嘀咕。
「他这是想封我当娘娘?」
「算了吧,我可不想成为未来太子妃的眼中钉肉中刺,别一进宫就把我先处置了。」
「侍寝宫女虽然身份卑微,可没有录入皇家名册,应该可以随时卷铺盖走人?将来殿下厌弃了我,太子妃想要对付我,不用他们说,我自己主动带着钱财跑得远远的!有那些金子傍身,将来再买几个俊俏男子看家护院,再招个赘婿,也能过上呼奴使婢的生活。」
心下打定主意,云葵赶紧道:“殿下我”
话音未落,目光恰好对上太子沉冷如墨的眼眸,吓得她心中猛地一颤,“殿下?”
「分明上一刻还问我想要什么位份,怎么突然就」
「难不成是来试探我的?以为我不知天高地厚,妄想飞上枝头当主子,这才沉了脸?」
「苍天明鉴,我真没想当娘娘啊!」
她讨好地朝他笑了笑:“殿下,奴婢不敢的。”
孰料他的脸色并无半分缓和,薄唇抿紧,眸中透着森森寒意。
云葵怕他不信,指天发誓道:“奴婢一定谨记自己的身份,绝不痴心妄想!”
太子盯着她没心没肺的模样,凉凉启唇:“如此,好得很。”
云葵小声道:“如若殿下非要赏我些什么,那奴婢便斗胆说了,殿下不要怪罪可好?”
太子面若寒霜:“说说看。”
云葵小心翼翼道:“奴婢在殿下跟前当差,惶惶不可终日,将来若是奴婢犯了错,殿下或者太子妃娘娘想要处置我,奴婢想同殿下讨个恩典,您若不愿见我,就把我远远打发出宫就好,奴婢保证再也不会戳到殿下跟前,碍您二位的眼。”
太子寒声一笑。
打发出宫,买几个护院,再招个赘婿,岂不是正合她意?
他冷声道:“你放心,真若有那时候,孤一定公事公办,绝不让你逍遥法外。”
云葵:“”
「可恶,刚睡完就翻脸不认人了!」
除夕宫宴捅出了宁德侯世子与玉嫔私通生子的丑闻,淳明帝龙颜震怒,命锦衣卫指挥使卢槭暗中彻查,又将玉嫔的几名贴身丫鬟严刑拷问,结果与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