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葵还沉迷在美色之中无法自拔,手腕冷不防被人一把握住,再猛地往下一拽,她脚底一歪,失去重心,“扑通”一声落入水中。
顷刻之间浑身湿透,发髻两侧的兔耳朵湿哒哒地挂在耳边。
她狼狈又震惊地抬起头,对上太子浓稠如墨的凤眸,“殿下何时知晓我来的?”
太子扯唇:“孤真要那么弱智,连身后换了人都不知道,早就死千百回了。”
云葵抹了把脸上的水珠,“殿下早就知道我来,却不提醒,反而趁奴婢不注意,把奴婢拖下水,您觉得很有意思吗?”
太子冷笑:“你还委屈上了。”
她打从一来,眼睛就长在了他身上,恨不得把他浑身上下看一遍摸一遍。
他都没计较,她还敢委屈。
云葵踩在水里,脚底有些发飘,才往前走了两步,脚底就猝不及防地一滑,整个人往后仰去,好在一只强劲有力的手掌及时揽住她的胳膊,人才没有摔进水中。
她心有余悸,两手抓住他手臂,这才稳稳地站住了。
怕他有意见,她还多问了一嘴:“奴婢怕摔,可以扶着殿下的手臂吗?”
太子:“可不可以,你不都已经赖上来了?”
她得寸进尺地想,「那可以扶着腰吗?」
太子目光沉沉地盯着她:“你来作甚?不是让你回去反省吗?”
云葵目光落在他健硕紧实的胸口,舔了舔唇道:“奴婢来伺候殿下沐浴。”
「来看腹肌咯,但没想到你在沐浴,我就偷偷进来吃豆腐啦。」
太子沉声道:“孤的话也不听了?”
云葵忙道:“奴婢回去反省过了!奴婢不该私下与侍卫见面,也不该看跳舞的伶人,奴婢往后定会时刻谨记自己是殿下的人,眼里和心里都只有殿下一人!”
「好听的话谁还不会说了?」
云葵看到他绷直的唇角,还有那凌厉摄人的目光,心里有些发怵,“奴婢说的都是掏心窝子的话,殿下不信吗?”
太子冷冷一笑,咬紧了后槽牙。
云葵低声道:“奴婢还要谢谢殿下,刚才曹公公都跟我说了,殿下今日还特意派人保护我的安危,今日在偏殿,若非殿下护着我,陛下恐怕都要把我们灭口了,还有宁德侯世子先前给我下毒,殿下也算帮我报仇了”
说着说着,目光便情不自禁地顺着他挂在喉结上的一颗水珠缓缓下滑。
实在没办法不注意。
这样一个身材堪称完美的男人赤身站在面前,谁能控制自己的眼睛,反正她不能。
她脸颊红红的,软声道:“为了报答殿下的恩情,奴婢帮殿下擦洗身子,可以吗?”
太子不动声色地盯着她。
云葵保证道:“奴婢定会比德顺更加小心仔细,定能侍奉好殿下。”
他面色虽不善,但到底没有阻止,云葵便放心大胆地把手伸向他胸口。
太子看着她紧紧贴在身上的衣裙,喉结微微滚动:“你就打算穿成这样伺候孤?”
云葵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袄裙,早就被水里里外外浸透,又湿又沉,可她是偷偷来的,没带换洗的寝衣,难不成要
她觉得那样可能不太雅观,磨磨蹭蹭想往岸上爬,“奴婢衣裳不方便,还是让德顺来吧”
还没挪动两步,又被太子捏着后脖颈拽了回去。
后背抵在池边的石砖上,两人换了位置,云葵瑟瑟缩缩垂着头,满脸通红。
太子亲手将她湿透的外衫褪下,里面雪色的中衣被池水浸到几乎透明,清晰地映出小衣上鲜妍饱满的石榴纹样。
他将那湿透的中衣一并扔到池外,目光落回她身上,一寸寸地描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