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
且她不似想象中清瘦孱弱的模样,大概是太子查出她与自己的这层关系,给予了特殊照顾,姑娘看上去眸光炯炯,气色红润。
大概是太子提前通过气,姑娘知道自己今日在场,只往他这里看了一眼,立刻垂低眼眸,唇瓣微微地抿着,显出几分局促不安。
太子当然也注意到了盛豫。
与此同时,身旁曹元禄的内心活动也没停过。
「盛大人也太上道了!平日一身乌青,穿得死气沉沉的,今日生怕姑娘看不到自己,故意穿一身红衣锦袍,当真有当年鲜衣怒马状元郎的风姿了!谁能拒绝这么英俊潇洒的父亲呐!」
太子不由得皱起眉头。
盛豫这一身的确醒目张扬,本就是极为俊美的相貌,又被这一身飞鱼服衬得风姿卓绝,哪里看得出是年逾不惑的人,瞧着也就三十上下。
连淳明帝都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后宫几位妃嫔听闻这是先帝时期的武状元,更是频频侧目。
盛豫哪管旁人的目光,一心只想着与女儿见面说上话,把当年的事情解释给她听,将备好的生辰贺礼送给她。
不管她愿不愿意认自己这个父亲,盛豫都会把最好的一切弥补给她。
般若寺浴佛法场,一切都已准备妥当。
太子踏上石阶,回头对云葵道:“在这等孤,不要乱跑。”
云葵有些话想问,欲言又止,最后只说了句“殿下当心”,便乖乖在法场外等候了。
佯装若无其事地扫眼四周,那群锦衣卫跟着淳明帝仪仗进入法场,大红飞鱼服的背影慢慢消失在视野尽头,她也悄悄地松了口气。
太子甫入法场,浓烈的佛香扑鼻,他便忍不住皱紧了眉头。
头疾的原因,导致他对香料极为敏感,哪怕是这种令人沉心静气的佛香,也让他生出轻微的不适。
曹元禄看出他面色不豫,及时道:“要不还是让姑娘进来随侍吧?”
太子按了按太阳穴,“不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