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压迫感太强了,沈祝山抵触地挣扎起来,手脚并用地推他,弄了自己一头汗也没把两人的距离拉开,气愤地瞪他:“你想干什么,我还在生病。”
孔洵抓着他又眼疾手快地去拢被子,卷到了两人身上:“就是因为你还在生病,所以我才要在这里照顾你啊。”
“你放屁,你照顾我个屁,你把手从我衣服里拿出来!”沈祝山脸恼得通红。
孔洵把伸到沈祝山屁股上的手收了回来,解释说:“只是摸一下你有没有退烧,别这么激动好吗?”
“而且我们俩还这么年轻,我没有办法接受分房睡这种事情。”
孔洵有理有据地说:“本来是想给你几天适应一下环境的,但是发现沈哥你和孔睿这么快就熟悉了起来,想必是适应得不错了。”
沈祝山看到孔洵极浅的眼睛,语调轻轻松松但实际上眼里没有笑意,他竟然迟钝的到现在才发现孔洵是在不高兴。就像高中时候一样,沈祝山每次和别人说话,孔洵就很爱挡在别人面前,插在沈祝山和别人中间试图装作不懂事遮挡住别人,要不是他那时候太矮了险些就要成功了。
这说白了,是一场注意力的争夺,大概孔洵更希望沈祝山来点评一下自己的穿搭而不是过分注意孔睿的毛衣。
“他可是你弟弟!”沈祝山语气都变得不可思议。
孔洵说:“我没有说什么啊。”他已经一堵墙似的躺在沈祝山身侧,侧着脸看着他,伸手又摸沈祝山的手:“小孩子很难带的,我是需要沈哥帮帮忙……”
或许孔洵昨天晚上会出去,不是真的想要谦让包容沈祝山,只是太过势在必得,才不紧不慢,这会儿又不高兴了,就在这里耍无赖。
“我都这么照顾沈哥的身体了,为什么沈哥不能也照顾一下我的心情呢,我很担心你啊。”
沈祝山看到孔洵打定主意不再出去,抽回来自己的手,然后吐出来一口气妥协了:“那你不要动手动脚。”
孔洵得逞,又表现得很听沈祝山的话一样说:“好,我不会动。”
沈祝山这一觉睡得很沉,没有再做梦,翌日一早他醒来的时候,看了一眼手机,发现已经到了上午十点,身体好像是要把亏的觉全补回来。
沈祝山洗漱完从卧房里走出,低着头刚要从走廊走下楼梯,余光一瞥,突然发现一楼好像是有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