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车辆正巧驶入红绿灯等待区,岑稚许侧眸,“叛变了?在这当你哥的说客,还不如回家劝劝他,少管别人感情上的闲事。”

明明以前岑稚许很依赖庄缚青,他足够包容,哪怕岑稚许和庄晗景闯了祸,他也从不会冷脸。两家往来密切,三人也胜似亲兄妹,直到不知什么时候起,降到冰点后,再也回不去从前。

昨天那场局,岑稚许原本是不愿意去的,庄晗景软磨硬泡才说通她,又在庄缚青那边下了一番口舌功夫,才争取来这个机会。

谁知道庄缚青放出邀请傅斯年的重磅炸弹,哪怕只是虚晃一枪,也闹了个不愉快。

许久未启用的车辆饶是有人定期保养,山茶香薰的味道仍旧不太合调,庄晗景将车窗降下来一点,“他掌握着我经济命脉的生杀大权,我哪里敢。”

须臾,窗外浑浊的热浪涌进来,岑稚许目不斜视地倒数着读秒。

庄晗景兴致勃勃地挑选起了餐厅,“还是去国贸那家吗?他们今年的和牛供应地换了,雪花特别漂亮。”

“不用,拍卖会后台的主厨已经定好了今日的菜单。”岑稚许说,“我记得应该有一道是时令限定,你应该会喜欢。”

岑稚许的母亲是京都拍卖行的重要客户,每年在这里消费的金额流水高达八位数,珠宝、古董、名画以及各种藏品无数,岑稚许本身就随母姓,家里又只有她一位千金,因此拍卖行破例为她也提供了最高规格的服务。

不仅拥有私密性极强的包厢,也会由黑珍.珠.星级餐厅的主厨进行私人定制餐品,且每年都有不同的主题,将奢华与尊贵体现得淋漓尽致。

“这才是岑大小姐纸醉金迷的生活嘛。”庄晗景乐得拍手,“不像我哥,总是扣扣搜搜的。”

吐槽起亲哥来,庄晗景丝毫不客气。

岑稚许面色温柔地听着,唇角弧度淡而柔和,前来泊车的接待员见传说中的岑氏千金只开着辆百万出头的车,不免疑惑,同她反复确认名字。

原本的无障通行平白添了几道流程,岑稚许虽觉得麻烦,却也配合着一一验证。

直到信息无误,接待员汗流浃背地躬身道歉,岑稚许轻飘飘地说:“没关系,这是你的工作,我能理解。”

接待员对岑女士的印象很深,对方强势到说一不二的气场太过干练,更注重办事效率,若今晚来的人是她,他必定会承担这份延误时间的后果。

想不到这位漂亮到让人过目不忘的岑小姐,竟然如此宽厚。

将两位年轻的女士引进拍卖厅的三楼包厢,前菜和餐前点心陆续上齐。

拍卖厅可容纳的人数并不多,装潢偏向于古典金碧辉煌的审美,顶部中央的St.louis水晶吊灯夸张而繁复,墙砖的金丝纹线泛着莹莹光泽,深酒红色的萨瓦纳瑞手工羊毛毯将视觉与听觉都拉回了静谧。

岑稚许遥隔着中庭望向另一侧的包厢,里头溢出微醺的暖光。

庄晗景拍完照,顺手在朋友圈发了定位,才好奇地凑过来,“今晚还有哪位大佬也来了?”

以往岑稚许过来,都是由拍卖行的高层接待,今天却只见到个陌生面孔,想来也是那位人物更贵重。

京城繁华璀璨,能够同岑家比肩其名的并不多。

“我记得对面的包间才是视野最好的吧,难怪把我们安排在这,也太区别对待了。”庄晗景小声抱怨。

岑稚许敛着眸收回视线,用温热的毛巾仔细擦拭着纤白的指尖,习以为常道:“我们手上没有真正的权利,别人愿意耐心交涉,说白了也是为了背后掌握资源的人。”

庄晗景也懂这些道理,就像是她遇到爸妈公司里的高层,也得端着笑甜甜地喊一声阿姨或叔叔。她手上是有点小钱,但消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