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温,极具侵略性地席卷而来。

岑稚许像被烫了一下,指尖轻颤,往后缩回手。怕他看出异样,她朝他清清淡淡地挽唇,纤细白皙的手掌摊开向上,“箭柄呢?”

似乎是从未见过得寸进尺至此的人,谢辞序眉峰轻挑,俊朗的脸庞镀了层寒霜。

他的沉默不言,反倒让岑稚许找回一点主场。

她往前迈了半步,眼眸流转间,温声说,“你要教我学射箭,总不能只给弓,不给箭吧。”

拒绝般的两个字,经她解读出别样的含义。

一声轻嗤溢出,谢辞序矜贵淡漠的脸上仍旧没有半点情绪流露。

周遭提心吊胆看热闹的人群早已避嫌般移开视线,唯有一双乌黑幽深的眸子一瞬不瞬盯着他们所在的方向。

这声冷笑要是被别人听到,或许早该羞愧至脸色涨红,而岑稚许反应却始终平淡,笑吟吟地望着他。

两人间的距离极尽,若有似无的花香宛若蝴蝶般扑面而来。

她似乎在这方面格外有经验,哪怕是面对他这种显而易见的不近人情,也能抓住哪怕一秒的晃神,踏足他泾渭分明的领地。

她又往前跨了半步,明晃的笑容如烈日般惹眼。

谢辞序眉心间郁结更甚,不由得凝神落向那张明艳昳丽的面孔。

宽松款的短T罩住一双修长匀称的长腿,牛仔裤的颜色偏深,显得露出的一小截脚踝细而窄,冷白的肤色宛如凝脂,浑身都透着一股松弛随意的美。

她太自然,也太镇静了,就像是纯粹来放松玩乐的,根本不知道看似平静悠闲的场合,实则是处处都充斥着暗流涌动的利益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