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辞序流连地同她分开,唇瓣退离,岑稚许鼻尖凑近,从深吻的余韵中,嗅出了不同寻常的味道,“龙舌兰为什么会有淡淡的花香?像蔷薇。”

晚宴所供的酒水都是由岑稚许向承办的酒店提名,从品牌、年份到酒厂,都相当苛刻,按理说,不会有她不清楚的后调。

“临时创新。”谢辞序将她抵在墙边,想起刚才听到的那些话,胸腔里沸腾的迫切更甚,但他此刻还想再讨点甜头,“要不要再尝尝?”

餐点装饰的蔷薇都是可食用花瓣,从园区现摘的,经他这么弄,倒是没什么问题。

岑稚许欣然应允,“我在这等你,你快点。”

她理所当然地以为他要为她现调一杯,哪知谢辞序所说的尝,并非她理解的字面意思。他轻抚着她腰窝最柔软的地方,轻碾着她的唇瓣压上来,勾着她的舌尖纠缠,吸吮的力道如同掠夺,岑稚许招架不住他如此凶狠的吻法,腿根一软,正巧被他寻到破绽,拽着她顺势纳入怀中。

香槟色的裙摆同男人泛冷的西裤摩擦,暧昧的折痕轻拢,旖旎升温之际。

他半蹲下身,替她整理着装。

没人知道,他的西服口袋里,那枚细长的圆棱形凸起,不是什么用来签字的钢笔,而是为她补妆的口红。

“味道怎么样?”谢辞序问。

“还不错。”岑稚许不吝评价,“就是尾调太短了一点,还没尝够就没了。”

再怎么样,也达不到他先前承诺随便亲的标准。

被她这么揶揄,谢辞序警告的视线睨过来,指腹并拢,耐着性子替她擦去越出唇线边缘的艳色,再摩挲着晕染开,修长偏白的指腹中央一点绛色格外冷欲,像是被她标记。

他没跟她计较她恶意嘲他‘尾调太短、吻得不够’的事,跟她讨论正事,“刚才听了一点不怎么友善的提醒。正巧想到了你之前说过的话,我和你,需要找到类似于你父母的平衡点。”

磨合这么久,即便没有摆在明面上,心平气和的讨论,彼此仍旧记挂在心上。

思考和实践并行,答案早已跃?*? 然纸上。

岑稚许蓄意勾着尾音故作苦恼,“可是我们不能复制他们的相处方式,至少我爸不会在岑女士应酬的时候,用杀气腾腾的眼神扫视她身边的人。他为人很温和的,还会帮她收拾烂摊子。”

谢辞序听出指桑骂槐的味道,“我有那么凶?”

“凶死了。”岑稚许说,“感觉你下一秒就能掏出枪,把人给崩了。”

“我有影响到你谈项目的预期结果?”

“那倒是没有。”

单从生意场上来讲,谢辞序是非常有原则的合作伙伴,只要不触碰他的逆鳞,双方都能相安无事地共赢。

退一万步讲,就算心怀不轨,也被他疯犬一样的眼神吓得溃散。

谢辞序将她的手拢在掌心,显然没什么诚意,“我以后尽量收敛。”

“尽量。”

用词斟酌,还不忘强调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