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晚辈,也是这场晚宴的中心人物,岑稚许不允许自己迟到,“没事,晚点我让舒卷给我送到休息间。”
晚礼服款式简约,香槟金长裙,腰线恰到好处地掐紧,裙摆及至小腿腹。高跟鞋的珍珠链条扣是唯一点缀,整体搭配思路甚至有几分岁月静好的柔和。
侧面的拉链她够不着,配合着庄晗景整理好妆发,脖颈间的蓝宝石项链格外闪亮。
庄晗景仔细琢磨了半晌,“这条有点像‘人鱼之心’哎,原石在苏比富拍卖会上炒出了三个亿的天价。我跟我爸说我想拍,他说看我像块石头。”
岑稚许目光凝向镜中人,饶是知道谢辞序出手大方,得知实际价格,还是不免惊讶。
能让Luna送过来的东西,她以为就是个普通的礼物。
“蓝宝石都长得大差不差,说不定不是那一块呢。”
“拜托!蓝宝石不是烂白菜,上哪找这么大颗的顶级珍品。”隔行如隔山,庄晗景巴不得把岑稚许脑袋撬开,在岑稚许略微出神的状态中,很快嗅到了苗头,神秘兮兮道:“不会是辞哥送的吧?想不到他看着不解风情,还挺懂浪漫。”
“……”
岑稚许也有不知道该怎么接话的时候。
或许在浪漫的定义上,谢辞序算不上有天赋,他只是会记住她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喜好,然后习惯倾尽全部,偏爱和喜欢都掺杂着明目张胆的热烈。
耀眼到难以忽视。
泊车员引导着司机将保姆车停在叠墅型酒店楼下,自动车门缓缓拉开,一双骨节分明的男性手掌伸出来,拇指上的那枚宽戒,瞬间暴露来人的身份。
车内光线比室外暗几度,岑稚许目光稍定,谢辞序那张锋利的轮廓逐渐清晰。
无论穿什么都分外扎眼的衣架子身材,几乎没有不适合他的风格,连普通的一件衬衫,都能穿出清致雅贵的味道。
不过出席重要场合,他还是更偏向于沉敛低调的纯黑色,用以压一压骨相和脾性上的凌厉感。
“岑小姐。”
男人的声线温磁性感,听得岑稚许耳廓微微酥麻。
“站在那发呆,一点动静都没有。”他似笑非笑,“是不是还要我亲自来请?”
不等她回答,他已然下了车,在暮色夕阳中,揽着她的腰身将她打横抱起。
保姆车空间宽敞,后面三排作为拆成一排,中央甚至容纳了一台小圆桌,摆着束曼塔玫瑰。
得亏这辆车净空高,抱她上车并不算为难。
他的绅士礼节非常到位,扶她坐稳后,还特意将披肩为她盖住小腿腹。路程有将近二十分钟,谢辞序怕她踩着高跟鞋不舒服,俯身握住她脚踝,帮她取下高跟鞋,再用柔软的长绒地毯垫在底下。
为她操碎了心。
岑稚许作乱的手正在拨弄他的领带,将尾部从西服襟扣中拽出来,仔细对比着两种香槟金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