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胆子真的是越来越肥了,什么话都说得出来。”谢辞序眼底的火苗越燃越旺盛,凌厉眉骨逼近她,“谁教你说的荤话?嗯?”

他大概是真的有点醋。

连听到她揶揄都受不了,既喜欢她的大胆,又不免为她丢失的那份矜持感到患得患失。只有不受世俗枷锁所控的人,才能跳出刻板印象,遵从欲望本身。

从始至终,他都没能抓住她,只是他运气好,恰好被她捕获,这捧流沙才停留栖息于此。

还好,她不属于任何人,只属于她自己。

“偶尔灵光乍现,说一点助兴的话。”岑稚许将石榴汁用唇涂抹在他的喉结上,“难道你不喜欢?”

下一秒,她自顾自地挽唇替他回答。

“你也喜欢的,只不过口是心非,不愿意承认。”

石榴汁的作用远不止这些,岑稚许有了个绝妙的点子。以锁骨用作容器,盛了满杯鲜醇的甜汁,引诱他吻到透底,那双沉冷的深眸里清明不再,他只需要一眼,便明白她心中所想。

他强忍着,任由她操控自己的情绪,如同驯服一条足以称之为野兽的恶犬。

剩下那点甜汁卷入喉中,在她明媚的笑意里,他滚动喉结,平声说:“阿稚,你不止一次夸过我。如果我们身体不够合拍,你会不会像放弃别人一样放弃我?”

“为什么要用永远不会出现的选项做假如?”岑稚许说,“这是个悖论。平行宇宙时间线的你,不能定义为相同的你,那么又何必去想,如果缺了某些因素,还会不会走向相同的结局。”

“你就是你,少一分,少一点,都不能构成完整的你。我爱的,是完整的你,不是碎片,不是假设,是当下真实存在的你。”

谢辞序蓦然噙住她的唇,剥夺了她对答案的最终解释权。

“差一点。”

听到他的话,岑稚许生出几分疑惑,旋即跌入那墨色的深渊。

“差点又被你用花言巧语骗了。”

她对他的爱与欲纠缠,纯粹到无法剥离。

没有欲的需求,不会衍生出爱意。

久远的回旋钟声凝过来,让他如坠深海。

岑稚许轻笑,“要看你怎么理解了。我们灵魂契合,肉身滚烫,这难道不是完美的天生一对吗?你非要追求不圆满”

“没有不圆满。”谢辞序凶猛地破坏着眼前的景象,用力地抓紧她的腰,带着将她灵魂与身体一并撞碎的暴虐,“我们现在这样,就是最好的结局。”

是他自作孽,贪欲横生,圆满过后,还想要更深的圆满,才陷入了怪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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坦桑尼亚的风景依旧,落地时,岑稚许还没站稳,Luna寻着气息飞奔而来。成年花豹体型庞大,运动能力极为矫健,朝她扑过来的时候,迅捷的疾风先扰乱发丝,哪怕知道Luna没有恶意,还是下意识往后瑟缩。

那么大一只,随便伸个爪子都能将她拍死。

Luna快要抵达她和谢辞序面前时,机警地做了减速,旋即兴奋地绕着她转圈圈,不时用尾巴在她身上蹭来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