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飞机相差无几。

谢辞序在飞机上洗了澡,原本考究的西装换成了休闲风的套装,姿态松弛,整个人也因此而显出几分懒怠。

岑稚许摇头,问:“这是哪?”

“坦桑尼亚。”

这里成片的绿荫和植物怎么也跟非洲搭不上边。

似是看出了她的疑惑,谢辞序沉声解释:“坦桑尼亚并不算缺水,鲁菲季河、潘加尼河、鲁伏河、瓦米河都流经此地,不过你脚下踩的每一寸草皮,都是数十位园丁精心养护的成果。”

在坦桑尼亚境内造这么一座庄园,饶是岑稚许都忍不住感慨,有病。

她挡住刺目的阳光,踱步往玻璃厅走去。

谢辞序提醒:“别乱跑。”

岑稚许起初并不在乎他的警告,直到同一对锐利的野兽瞳眸对视。它比照片里还要威风,毛发在光下泛出油滑的光泽,四肢肌群矫健有力,瞳孔呈现出烈金色,虎视眈眈地注视着这位踏足它领地的不速之客。

锋利的犬牙,仿佛只需要轻轻用力,便能穿破血肉,将她整个撕碎。

她顿时生出一种不寒而栗的危机感。

谢辞序眉心簇紧,用更为狠戾的目光警告隐匿在角落里的捷克狼犬。

岑稚许本能地往他身边靠。

狼犬终于不再向前,双方维持着对峙的姿态。

泛潮的掌心倏地被谢辞序握住,他的手掌温暖而干燥,像是冬日雾凇林里的一缕暖阳,为远行徒步至濒临极限的背包客带来生还的最后希望。岑稚许心跳如擂,不知那究竟是吊桥效应,还是大脑发出的危险鸣示。

谢辞序感受到了她指尖的颤抖,迟疑了半瞬,而后穿过指缝,同她十指紧扣,断绝任何抽离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