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所措地向他解释,无非就是对他无所求、无所图,所有的爱慕都是真心。这样的说辞和反应,谢辞序见过无数,但从没有哪次,愿意纡尊降贵地施舍耐心做她们的树洞。
他永远果断拒绝,不留任何余地,也从不会花时间照顾别人的情绪。
除了面对岑稚许。
当定量参数发生了改变,必然会引发一系列的变化。
就比如此刻。
谢辞序无意识地摩挲着手背,薄唇吐出两个字:“你说。”
岑稚许凝神望进他的眸子,“庄缚青想建个度假山庄,但他手里的还是面积差了点,怕建出来效果不够大气,所以才希望辞哥能够让渡那块地的使用权出来。”
“辞哥开个价,多少都行。要是嫌公开招标麻烦,也可以走拍卖手续,回头我们这边差人去办。”
谢辞序眼底掀起飓风,全然没想到她连牌面都换了,一时间表情变化莫测。他本就长了副生人勿进的凌厉面孔,听完这一个个蹦出来的字,周遭的空气仿佛都被冻得结了冰。
“你是庄缚青的人?”
好半晌,谢辞序才抬眼打量她,目光犹如将她一寸寸侵蚀吞噬。
岑稚许面上涌出点被误解的怒意,“谢先生,你这是在侮辱我。”
她攥紧指尖往回收了收,身体也跟着小幅度地轻颤。
有些事,她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向他表明,又怕他迟迟不问,在地里埋久了倒成了将来的雷点,最后闹到无法收场。
“上一段恋爱对我的影响很大,失恋回京市后,是晗景一直陪伴在我身边,她帮了我很多,我却没有什么能够回报的。”岑稚许说到这里,咬住唇角,作出倔强的姿态来,眼里蓄了点晶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