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了计划之外的孩子,我会打掉。”她蓦然说出这句话,试图用刺骨冰凉的冷水让他清醒过来。
话题不得不回到正轨。
谢辞序像是早有预料,表情并未有所松动,他低头去吻她唇角,手掌温柔地爱抚,“我知道。所以我不会做可能伤害你的事。”
倘若发肤之痛能够转移,他愿意替她承担一切痛苦。可惜神明和医学都没有这样的选项,众人的悲苦喜乐只能各自为渡。
岑稚许听得心跳微滞,心脏像是有一条隐秘的破口,灼热的气息灌进来,将她原本冰冷沉寂的心烤得泛潮。
她很不习惯这种情绪漫过理智的感受。
迫切地想要逃离不受控的局面。
谢辞序眼眸里有一股克制的深沉,温和地笼罩着她,将她视作虚空里唯一的真实存在。胜过浓烈情欲的,是被她低估、也被她屡次逃避的盛大爱意。
因为爱,可以作出一切妥协。
岑稚许受不了这样的目光。
她抓住谢辞序的衣领,趁着他伸手护她之际,翻身跨骑在他身上。谢辞序明显没意识到她要做什么,高大劲瘦的身形就这么心甘情愿地被她压着,甚至还掌附着她的蝴蝶骨,怕她玩脱仰倒。
“那现在开始?”岑稚许问。
谢辞序抬眸同她额间相抵,流连不舍地探出舌在她唇边吮咬,而后退出去,哑声道:“晚上再试,今天来得太仓促,我没有想到会发展到这一步,所以没有准备。”
“你要是觉得不够舒服,我可以用其他地方帮你。”
她说过很喜欢被他含在唇中的感觉,喜欢他怜惜地吞下她、亲吻她。
喜欢他将那些由他制造的水花全都吃进去。
更喜欢看他冷淡的脸上,沾满她的气味。
他何尝不是被她标记领地的猎物。
岑稚许抬着下巴同他接吻,假装没听到他说的那些话,在唇齿交接的间隙含糊命令,“抱我去玄关。”
谢辞序看着她潋滟的红唇,不受控地跳动几息,“这里不好吗?玄关那只是多一个全身镜而已。”
她没有解释。套都在她的钱包夹层里,藏在拉链里侧,四周被各种银行卡夹着,寻常情况用不到,但她怕自己一时兴起,以及一些无可避免的意外,所以长期备着。
可惜谢辞序却理解为,他所能给她的,对她而言已经不够开发阈值。
他免不了分神猜测,那些小玩具陪伴她两年,早已将他比下去了吗?
谢辞序面上仍旧一派平静,眼里却早已妒意丛生。他阴暗地想着,刚才就不该拒绝参观她的卧室,把那些物件统统丢掉、烧毁。
他平息心底的躁狂,牵着她的手,从腰腹与胸膛接壤之处慢慢移下去,直到触碰到那枚价值六位数的纯白钻石,“或者,你也可以试试用它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