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我当什么?”

高兴了可以随便哄一哄,不高兴了扭头就走,只用一句对不起就能抵消所有罪恶的丧家之犬。不用在乎他的感受,也不用费精力维护,随时可供替换的

玩物。

“谢先生。”岑稚许被他眼里的赤红所惊颤,心脏也随之收紧,“我们或许都需要时间想一想。”

思考这份纠缠不清的拉扯,究竟源于何处。

只是身体契合的吸引力,还是被她下意识忽略,从未体验过的情感。

“两年的时间还不够你想清楚。”谢辞序声线微哑,忽然觉得自己无比可笑,他不该对她有所怜悯,她这样满口谎言的骗子,没有尝过教训,怎么会有真心。

倘若剖开他的胸膛,必定会看到原本属于心脏的位置空空如也。

他就该撕碎所有体面,将她拽出来,发狠地吻上去,毫不怜惜地进入她,得到她的眼泪,全都卷入唇中,用这点温热来填补早已千疮百孔的部分。

欢愉的眼泪也是眼泪。

本就没有什么不同。

岑稚许很轻的呜咽一声,像是受到了惊吓,小兽般的泣音听起来分外可怜。“你弄疼我了……!”

她的肌肤分外敏感,每次做完,哪怕他已经极尽收敛,还是会在腰窝处留下深浅不一的红痕。谢辞序刚才没有收住力道,骨掌一松,便能看清她手腕浮出的绯色,他沉吸了一口气,声色寒凉。

“都是借口。”

明知只是用来敷衍他的借口,却还是打算放过她。

他偏过头,没再多言,黑夜之声的咆哮声骤响,方向盘迅速甩动。

岑稚许还处在怔懵的状态,就看到那辆车漂移着离开,轮胎在地面摩擦出刺耳的声响。他刚才踩着油门就没松过吧?这么快的速度,是真不怕撞上?

疯子。

她所说的需要时间思考,并不是什么用来堵他的借口。接下来的一个星期,都在想,是该快刀斩乱麻,还是为此破例。

忙完工作上的事情,岑稚许才在岑琼兰的催促下回了趟家,现在不比以往,好不容易回国安定下来,一家人相聚的机会日益增长。

只是小姨时不时来拜访,顺带关心她的婚姻大事,岑稚许不愿提及,回应的口吻也平淡。

希望这次家宴不是类似的主题。

她到家时,岑琼兰和谈衍刚结束完一场家庭谈话。

谈衍并不怎么满意谢辞序,毕竟关于他为了一个女孩,不惜与谢氏决裂的传言闹得沸沸扬扬。经历过刻骨铭心的感情,再开始新的一段,怎么可能再全身心投入。他们家不需要用联姻来巩固什么,就算谢辞序本人再优秀,也无法打动他。

“凭什么让女儿受这种委屈?”向来温柔的人言辞犀利,否定了岑琼兰的提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