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之所以这么说,不过是因为摸不清谢家两父子的关系,免得不慎踩中雷点。
提起谢砚庭,谢辞序眼尾的笑意凝固,用嘴唇轻碾她的耳廓,语气平平,像是提起一位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他年轻时比谁都风流快活,光是我叫得出名字的私生子女都有四五个。明面上过继到忠心于他的几位叔伯名下,也在集团里混个一官半职。”
他顿声,“几位叔伯中也不乏还有野心的人,随便拿个傀儡出来扶持,也能达到垂帘听政的效果。”
谢辞序的生母是谢砚庭的第三任妻子,岑稚许听庄晗景聊过,也算是豪门圈里众所周知的八卦。谢砚庭的前两任妻子,出身于新加坡富商,为他前期争夺继承权助了不少力,而这第三任,传言说是小三上位,加之背景平平,行径又极为高调,不少人都戏称她为三房。
岑稚许原以为谢砚庭拢共就这么一位独子,要说奉子逼婚,倒还说得过去。
“这和我听到的八卦差别很大。”
见她面露不解,谢辞序附在她后腰的掌心用力,“你还打听过谢家的事?”
“关于你的。”岑稚许嗅到他身上的清寒气息,撞进他眸子里,很容易察觉他此刻低迷晦暗的情绪。联想到他从不将谢宅称之为家,猜测里边的故事肯定不少。
“了解一个人,要先从熟悉他的家庭开始。成长环境能反应许多问题。”这些话,岑稚许信手拈来,“比如,童年创伤会导致许多应激情绪。”
谢辞序凝着她,眼里好似揉着入夜的寒凉,“想听的话,待会边吃饭边给你讲。”
岑稚许作抹脖子状,“豪门秘辛,该不会听完就被灭口吧?”
“怎么灭?”谢辞序含住她的唇,舌尖抵进来,讲炙烫湿热的潮渡给她,“用上面,还是下面?”
他在那方面没有技巧,全凭老天爷赏饭吃的天赋。动起来跟暴力打桩机似的,永远不知疲倦,每一下都又快又狠,靠着尺寸形状可怖的凶器,将原本初次只能勉强评五分的情事,硬生生拉升到了九分。
至于剩下的那一分,扣在了他的恶劣心性上。
昨夜的疯狂仍旧历历在目,岑稚许感受到他又涨了几分,脚背条件反射般弓起来。后来实在太累,让他自己从床上滚下去。
她一点情面都不留,他倒也不生气,从她平坦的小腹一路吻至脚尖,退而求其次道:“踩出来也可以。”
岑稚许腮颊边缘飞上一抹红,并不打算接这个危险话题。她伸手去摸他放在桌上的手机,要他解锁。而后熟练地找到她想吃的那家餐厅,订了个套餐,随手将手机扔得远远的,大有不让他再碰之意。
谢辞序撩眉睨她,“花男朋友钱没有心理负担?”
她听出他的言外之意。
上次说要将他楼下那套平层赠给她,被她拒绝后,谢辞序就一直在观察她对于金钱方面的度。买了情侣戒指后,她又不知从哪买了枚领夹回赠,好似他们之间每一次涉及金钱,都必须有来有往。
虽然不知道那领夹多少钱,看镶嵌的鸽血红品质,也不会太差。
收到她的礼物,他心底的确感到前所未有的愉悦。
但与此同时,想到这或许是她为了同他撇清关系,又止不住地吃味,对她又爱又恨,牙痒到甚至恨不得翻来覆去地抵进去,让她清晰地记住他带给她的感受。
有些东西,是无法分割清楚的。
岑稚许故意曲解他的意思,“一顿饭就花你几千块而已,怎么还记上仇了,小气。”
“顶多,我下次作客,请回来。”
这句没良心的话,成功引来一道咬牙切齿的锋冷视线。